良久,两人心绪平和之后,才说起其他事情。
梅姝讲起自己前去西州城的经历。
“起先去到西州城,一切倒还算顺利。当时张先生在西州城外的道观挂单,每三日会在城内与人看病开方、驱灾解难。我们一到西州城,就恰巧遇见他。”
“说了你的情况,他也不推辞,随即就要和我们动身离开。”
说到这,梅姝皱了眉。
“本打算陪张先生到道观里告别之后就出发,谁知刚到城门就被拦了。”
“因为西州城内乱?”魏淑丹听到这,不由地想到数日前她兄长的话,“知府二公子被人刺杀了?”
闻言,梅姝惊讶地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魏淑丹耸了耸肩:“哥哥说的,我看到你写的书信,就闹着让哥哥说给我听。”
“调皮!”梅姝无奈一笑,佯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魏淑丹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尖,面上却丝毫不见心虚的样子。
她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和梅姝互有好感,这可不像她对沈季。
他们两人可深情多了。
而且猫眼看个书信还晕头转向的,就是上面写了什么聊表思念的话,她不也没看见?
梅姝故意不看她的挤眉弄眼,继续说着这些天的事:
“当时西州城的好几个城门都有府兵把守,只准进城不许出城,因而城门口堵了许多人,怨声载道的。”
“好在当时带了你的腰牌,这才让知府见了我们一面,还让人将我急写的书信送了过来。”
讲到书信,梅姝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后来城中渐渐乱了起来,我们正愁何处容身,恰巧知府的大公子出面安排我们住宿。说是他受了魏将军的嘱托,要看护我们直到城中解禁。也正是有他的安排,才使我们免了这诸多纷扰。”
“那就好,那就好!”魏淑丹长舒了口气。
随后,她又忽觉不对,往身上一探,又往床头看了几眼:“腰牌?你带的是哪一块?若是三营主将那一块,只怕你被误会。”
“这一块。”梅姝哭笑不得,伸手从荷包里取出一块墨玉,递给她。
“哦,那没事了。”
魏淑丹看到这块墨玉,松了口气。
这是她身为魏家子女的身份玉牌,不像三营主将腰牌。
那牌子是军队独有的,有调兵之能。
虽说调用军队需要虎符,但无调度书信,就持主将腰牌去到其他城池,便有擅动兵马、图谋不轨之嫌。
毕竟谁知道你究竟有无带兵前去?
“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梅姝哼了一声,“更何况这是你哥哥交于我的。”
“哥哥?”魏淑丹又迷茫了,“那他怎么不拿他的玉牌给你?毕竟他可是有正经官阶的将军,而且当初若是带了他的玉牌,你们就直接可以和知府大公子求助了,不必在外面苦等。”
“你是不是真的睡迷糊了?”梅姝这下气得牙痒痒,伸手就去捏魏淑丹的脸。
“我是魏将军的什么呀?就冒冒失失地拿他的玉牌去招摇,我不要名声呀?”
“啊!”魏淑丹躲避不及,故意叫嚷起来。
她也是这下才反应过来。
虽说她兄长的玉牌更好使,可梅姝毕竟还不是她嫂子。未出阁的姑娘拿着其他男子的玉牌示人,确实不合适。
“我错了,错……了。”魏淑丹放弃挣扎,任梅姝施为,声音都因为脸上的拉扯而变得断断续续。
“行了,说正事!”梅姝消了气,正色道,“待刺客身份一查明,我们就连夜出城,往这边赶来。”
“你就没打听打听是谁刺杀知府二公子的?”魏淑丹听了,觑着梅姝的神色,问道,“毕竟西州城的知府可是有名的清官,爱民如子的称号可是实打实的。”
“你不知道清官很容易得罪人?”梅姝白了她一眼,“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