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各个城门迎敌的鼓声接连响起。往往这边的钲声刚停,那边的鼓声又响。
魏淑丹日日守在书房里,寝食不安。
以往出战的时候,她都是在后城门带兵巡山的。
山头从东到西,历城外围大半都能经过,有时还能配合着各处城门的节奏,对着敌寇来个前后夹击。
但现在,她只能在营所里等着,寸步难行。
好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啊。
梅姝啊,你快些回来吧!
这日上午,正当白猫郁闷地在凳上磨着爪子,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惊慌地跑过来,低声道:
“听后头来报,敌寇越过西山,冲后城门大营去了。”
“什么?那后大营把他们抓住没有?”门口的小厮大吃一惊,忙追问起细节来。
“不清楚。”来人气喘吁吁,语气十分焦急,“只听他们说,我们将军去西山查看情况,中了敌人的埋伏,失踪了!现在城里混了些奸细进来,要营所调人出去清查。”
什么!
魏淑丹脚一滑,从凳子摔下来。
什么失踪了?谁失踪了?哥哥在西山?
她顾不得腰背的疼痛,赶紧跑到门口,使劲地挠着木门,想要开门出去问个清楚。
门外的小厮被这突然的挠门声给吓到,忙开门往里看。
谁知,门一打开,一道白影掠过,往人身上扑来。
“喵喵喵喵!”
白猫在刚来的人身上挂着,后腿还不住地蹬着那人的侧腰,想要攀上他的手臂去。
只见那人一身小厮打扮,见白猫扑将上来,不免惊惶,一不留神把它给甩了出去。
“呀!”原本站在门口的小厮见状,忙推开同伴,跑去查看白猫的情况,“你做什么,要是把它摔出个好歹,将军回来定要罚我们的!”
“哎呀,你还管这些。”那人心虚地回道,“现在将军下落不明,我们得紧闭门窗,守好院子,除了苏老将军,谁也不能进出!”
苏老将军?
听到这,魏淑丹猛地望向说话的那人。
是了,父亲中毒,哥哥暂挑大梁,代管两营事务。若哥哥也出事,便只有劳动年资最长的苏晋老将军统管全军。
想到这,白猫倏地站直了身体,眨眼间冲出了院门。
“哎,那白猫,别跑!”院子里,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忙跑出来去追。
可小白猫的身形很快消失在长街,任追着它出来的小厮傻了眼。
哥哥平日最是稳重,怎会突然消失在西山?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魏淑丹心乱如麻,脚步越来越快,直直地冲向营所大门。
可谁知,营所大门的守卫见到白猫冲来,忙叫来几人围它。
白猫在几人的手脚间窜来窜去,甚至亮出爪子也没有逼退这些人,气得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其中,有个小兵见状,随手扯下腰上系着的布袋,瞅准时机往小白猫头上一罩。然后,布袋收拢,白猫被装进袋子,在里面挣扎了起来。
“喵!”放开我!我要去找哥哥!
魏淑丹在布袋里一边嚎叫,一边用爪子划着布袋。动作之大,又一次拉扯到猫身上的伤处。
可即便疼痛难忍,她也没有停下。
抓着布袋的小兵没办法,只好一边提心吊胆地拎着猫,一边往魏宇韬的院子去。
谁知刚经过一处院子,小兵身后传来声音:
“将军有令,二营集合,即刻到后城门迎敌!”
话音刚落,小兵停下脚步,抓了抓头发。
他就是二营的人,听召令得赶紧去集合,可这猫又要送回魏将军院落去,不然再次出来闹事,他可担待不起。
正在他为难间,魏淑丹的侍女青黎从小道上走来。
见到她,小兵喜出望外,高声叫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