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魏淑丹忍不住嗷了一声,想要哭上一阵。
可任她干嚎了许久,眼前的景象还是清晰明朗,没有一丝朦胧。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用爪子摸了一下猫脸,却发现爪子还是那样干乎乎的。
这就完了?猫不会流泪的?
可为什么呀?
太欺负人了!
正当魏淑丹郁闷地盯着猫爪子的时候,“砰”的一声,房门突然从外往里打开,吓得她向前一倾,爪子差点挠到了自己!
谁啊?
只见同样一身青色盘领窄袍的女子站在门外,她的手把在佩刀的柄上,迅速踏进卧房。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卧房里没有别人,倒是有一坨黄白斑杂的东西杵在床榻之上。
一人一猫对视了片刻,气氛诡异得恰到好处。
“喵。”
魏淑丹本想开口说,青黎,是我。可随后张口了一声猫叫,让她彻底死了心。
行吧!
青黎是自小就跟着她的侍女,虽然聪慧过人,也当了她的副将,但要她听懂一只猫在说些什么,还是太难。
“哪里来的东西?竟敢上将军的床铺!”青黎回神后,立即抄起门口的棍子上前,想把它赶走,“还不速速离开!”
“喵!”青黎啊!
魏淑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一边躲避着青黎的棍子,一边快速地往房门外逃去。
出了门后,她灵巧地躲在卧房门外的水缸下,暗自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卧房里,青黎见那东西从窗户逃走后,就放下棍子,赶紧查看床上的人有无异常。
待发现一切如常后,她放下悬着的心,转身去把窗关上。接着又走到房门口,把门外的食盒拿了进来,才关上门。
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稍稠的米粥,一碗蛋羹,还有一碗红褐色的药汤。
她扶起自家将军,把这些吃食一点一点地喂进她的嘴里。
门外,魏淑丹见窗户关了,瞪圆了眼,急得在水缸下团团转。
她还没试试能不能回自己身体呢,怎么现在门窗都关了?
怎么办?
早知道,刚刚就不在那里伤春悲秋、回忆往昔了。
正当她自责不已的时候,院门口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两个人交谈的话。
“小将军与之前无异,气血亏虚,伤口也好得慢。”
“能查出是什么原因吗?”
“暂无所得。之前先生们也都细细看过刺客的匕首,上面的药只是麻痹人的感知,并不能使伤口不愈。”
听到越来越近的人声,白猫耳朵竖了起来。
魏淑丹慌了神,以为追她的兵卒找到了这里,忙躲进了墙角。
随即,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那江老怎么说?”
紧接着,有个声音清冷的女子回了他,话语间带着些忧虑。
“江老说,小将军昏迷了数十日,饮食上难免欠缺些,伤口长慢些也属正常。唯有昏迷一事需要留意,赵先生的针法一绝,已请他来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躲起来的魏淑丹顿时一愣。她回头朝院门口望去,目光不由得地带了些殷切。
只见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进了院门。
先进院子的是个青年男子,面庞温润,眉眼深邃,发髻用皮冠束于顶,身着藏蓝色圆领长袍,腰间的蹀躞带上挂了把环首佩刀。
他的身影挺拔有力,无形中透露出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但跨进院子后,他气息一变,像是大雪披覆的松树一般,冷寂却有着屹立不倒之势。
他的手定在革带上,转头向身边人颔首道:
“好,多劳你费心了,梅姑娘。”
哥哥!
魏淑丹看到这人,欣喜地往前跑两步,从墙角出来。
“魏将军言重了,应该的。”接着进了院子的人淡淡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