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鹤的声音落下去,屋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宋璋淡淡阴沉了脸,黑眸里的情绪滚了滚,眼神落到沈微慈身上。
沈微慈也怔了下,怎么也没想到章元衡会来这里找她。
他这么些日子没有消息,是听说了他被宋璋带走,所以才赶到这里来的么。
那他现在才来见她,又是为了什么。
但她还是想见见他,想问问他为什么失约了。
她看向宋璋,对方的眼神也正在看着他,眼神里看不出喜怒,但觉得那双幽深凤目里有些可怕。
她忽想起宋璋总觉得是自己勾引章元衡,这会儿章元衡过来,怕他心里又不知该如何想了。
其实沈微慈倒不在意宋璋怎么想,但章元衡忽然到这儿来,难不成是因为父亲不让他来侯府见她么。
又一想,父亲要将她嫁给张廷义,显然是不愿她再与章元衡有联系的。
这般一想,明日回去,可能也见不到章元衡了,父亲定然也要人拦着。
又想到他既然收回了信物,又追过来找她做什么。
但有些话总要说清问清,在这里说或许更好。
她思量几瞬,想着与宋璋商量着开口:“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只她这话一落下,宋璋就黑了脸,些微有些粗鲁的给沈微慈喂粥,果断的开口:“不行。”
说着他又朝着外头的鸣鹤就沉声道:“打发他走。”
沈微慈愣了下,身子坐起了些,忙开口:“等一下。”
说着她看向宋璋:“二堂兄能不能让我见一见章公子,只一刻钟便好。”
宋璋听了沈微慈的话,气的几乎手上都冒了青筋,又见她殷殷切切的看着自己,像是急不可耐要见章元衡,心里那股子情绪叫他十分不悦。
他冷冷看着沈微慈淡声冷笑:“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会情郎的地方么?”
沈微慈没想宋璋将话说的这般难听,柳眉微微蹙了下,眼神看着宋璋开口:“二堂兄如何说我不辩驳,只是我与章公子之间现在已清白,只有些话未说清,还请二堂兄让人进来。”
“我与章公子之间很快就能将话说清的。”
宋璋冷笑一声,将手上的粥碗重重放到旁边丫头手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凤目里又是他惯常的冷漠肃然,刚才那一丝好脾气也似昙花一现。
他眼里重新带了轻视,如寒霜一般开口:“沈微慈,你当真是无论走到哪儿都在勾引男人,那章元衡一听你在我这儿就巴巴跑过来,像是你身后一条哈巴狗。”
“你勾引男人是不是心里很得意,看着他被你勾引的神魂颠倒,你是不是做梦都在想成为伯爵府的夫人。”
沈微慈脸色苍白,十分不解的看着宋璋:“二堂兄这些话我实听不明白,我与章公子相识是因我父亲为我撮合的亲事,只是最后父亲却又要将我嫁给张廷义。”
“我与章公子之间本就是因着姻缘才接近,互生好感,这才互通来信,每回见面也全在父亲的书房里,何来的勾引?”
宋璋冷眼看着沈微慈苍白的脸色,身后的手指隐隐冒着青筋,他冷笑:“你撒起谎来倒是顺畅,你当我没见过你与章元衡单独见面的样子么?”
“你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眉目传情,又若即若离勾引他为你痴迷,催着让他来提亲,不都是你的手段么?”
“我倒是好奇了,你用尽手段,怎么人还不来提亲。”
“他夜里找来你,你就要见,你现在还躺在我平日睡的榻上,身上只有一件里衣,你就这么急着见外头的男人?”
“是生怕勾引不了章元衡是不是?”
沈微慈被宋璋的话气的心颤颤,她承认她是对章元衡用了些手段,是在他面前对他眼里含情,可她也是一心一意带着真心,想要成为他的妻子。
她白着脸,颤着声开口:“我只是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