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国的助理略作思考,试探问:“您是说光大家居的陈总?陈大光?”担心自家总裁没印象,还增加了描述,“身材比较富态,爱穿亚麻的那位。”
“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胖子!”居然能对一个小姑娘阿谀谄媚,还当着儿子的面。
助理不知道这位陈总怎么得罪了自家总裁,心中记下以后远离些,一面应对梁总交代的任务:“好的,我马上去联系。案件在侦办中的话,警方可能不会透露太多信息,我从其他渠道也打听打听。”
“嗯。尽快办。”
今天简直心累。
回到家,梁锦国叫了儿子梁见来,问:“你仔细给我说说那天见到你说的那个算命女孩的过程,任何细节都不要漏。”
梁见一头雾水,那天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却见父亲坐在那里,看着他眉头紧锁嘴角紧抿,似期待从他这里获得些什么。这件事在梁见脑中盘桓已久,此时只简单组织了下语言,便将那日爬山偶遇前后详情缓缓道来。
“我特别注意了时间,她所算出的陆洋女友提分手精确到了分。陆洋立马就信了那位是大师。”
梁见拧着眉,表情与此时的梁锦国如出一辙:“我之后去查过,刘漾提分手是因为她的竹马回国,这几天两人都在一块。从目前的消息来看,无法推断她提分手、打电话的时间是受人教唆。”
梁锦国挑眉:“你查?”
梁见视线错开父亲的审视,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小声飞快地说:“我黑了刘漾和她竹马的个人通信设备,查了近期所有聊天记录和账户动态,并没有什么异常。”
沉默了一会儿,梁锦国只问:“还有呢?”
梁见抬眼快速抬眼看了看父亲,好像并没有要责问他的手段的意思。绷直的肩背放松,长腿舒展,语气都轻快了些。
“反正她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和她那竹马好着呢,我就没有告诉洋子。那傻子被分手现在最多伤心一段时间就能继续没心没肺,要是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男人的事儿他肯定不甘心,不知道还要纠缠多久才能放下。刘漾也确实不厚道……”
见梁锦国有些不耐烦,梁见话风转了弯,不扯其他,专心说算命的事。
“我这两天恶补了一下相关知识,也咨询过人,在民俗玄学的理论体系当中,命数推演是可以做到对某一事件发生的时间做精确的预估。但那都是行中大能,而且前提是如果这世界上真存在玄学的话。那么,这里就有一个bug,在玄学的理论体系中,能算时间的都是占星,梅花易数,紫微斗数,生辰八字之类的分支学科,但据她所说,她用的是相面,相面理论上不能推演时间。”
梁见越说自己的眉头也不自觉聚起:“继续推理,这衍生又一个bug。如果是人为做局,为什么要留下这样明显的漏洞,随便在白云观外找一个白胡子老头都能比她糊弄得好。”
梁锦国记下,又问:“你没查过她本人?”
说起这个,梁见眼中燃起熊熊战意:“这是整个事件中,最让人起疑的地方。她本人,或者她身边有一个很强大的计算机高手。我主动加了她的联系方式,打算查她。我从加她开始,发起了数次攻击,都没有成功……”
“计算机高手……”梁锦国:“很强?”
“很强!强到不像是现在已有的攻防技术。别说是漏洞,我连“门”都找不到。理论上来说这根本不可能,因为这相当于把他自己也关住了。我每次尝试攻击都像是在围着一道无限高度的城墙绕圈。”
“嘶……”梁锦国,“你被发现了?”
梁见眉头皱得更紧:“这是另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如此频繁攻击之下,对方居然都没有哪怕一次反追踪,我给自己做的一些准备都没有用上。就像……”他迟疑着说了一个他并不愿意承认的比喻,“就像我之于他的攻击跟蚂蚁在大象腿上挠痒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