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的。”
只要强调贾母对贾政和贾珠的重视,王夫人就能忍下对贾母的怨言。
周瑞家的见王夫人容色稍缓,心底松了口气,再接再励道:“说起来,太太您还不清楚大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呢。那孩子若是个姐儿,老太太的兴头儿就淡了。退一万步说,那孩子是个哥儿也无甚好担心的。琏二爷都争不过咱们珠大爷,他又碍得了什么呢?”
王夫人听了周瑞家的的劝慰后,心火消除了不少。
没错,邢夫人的孩子碍不着她。
除非贾赦和贾政都死了,否则荣国府是不可能按玉字辈的人头分家的。
日后被分薄了家产的人是贾琏,又不是她的珠儿。
既如此,她说不得还能从中挑拨一二。
但王夫人心中还有一个隐忧,那就是管家权的归属问题。
贾代善去世前,把爵位传给了贾赦。
因为义忠亲王的缘故,贾政得了工部员外郎的官职与贾家大半的政治资源。
在代善去世后,贾母精力不济,有心把管家权放手给媳妇。
当时大嫂张氏业已去世,大房无人。王夫人又是贾母心爱的小儿子的媳妇,这才顺理成章地成了当家夫人。
做这当家主母威风八面,能得损耗油水更是丰厚。
王夫人当家的这些年,私房厚了不止一层。
她舍不得让出这份权力。
可老太太不喜欢她不识字,觉得她笨嘴拙舌不讨人喜欢。
又惯爱喜欢以分权的形式把后宅大权握在手里,当这后宅里至高无上的老太君。
王夫人当初就是担心新大嫂分权,才苦心孤诣地撺掇贾母定下邢夫人这个破落户出身的女人做贾赦的续弦。
然后又煞费苦心地败坏邢夫人的名声,在贾母面前播弄是非,挑拨离间。
王夫人早都想好了,贾母早晚得死,大房和二房也迟早得分家。
她现在多捞一些,日后分家时大房就能少拿一些。
若不是贾母在荣国府经营一生,心腹众多,眼线密集,只怕王夫人还会更加贪婪。
尝了甜头的人,是不会甘愿把手里的一切还回去的。
现下,义忠亲王已经去世多年。当年夺嫡的阴霾也逐渐消散。
母子亲情,本是天性。就算贾母再不喜欢贾赦,贾赦也是贾母的亲儿子。
如果不是她持之以恒地败坏大房夫妇的名声,以贾母的权衡手段,恐怕早就要分她的权了!
兄长王子腾固然出色,但也管不到贾母这位超品的国公夫人头上。
贾政又孝顺,更不会为了她忤逆母亲。
所以王夫人当年才选择釜底抽薪的。她心想,与其小心翼翼地讨好婆婆,不如直接把这个可能被贾母提拔起来对付自己的大太太给废了。
她做得很好。
邢夫人容色寡淡,没有宠爱没有子嗣,只得一心讨好贾赦。
贾母因邢夫人管不住丈夫,更加不喜爱这个媳妇。
有邢夫人对比,连她这个素来不为贾母所喜的媳妇都平白得了很多赞誉。
她本以为邢夫人这辈子也就这么槁木死灰地过下去了。
可偏生老天不长眼,邢夫人居然有喜了。
老太太看重嫡孙。
有了这个孩子,她这个好大嫂就有了翻身的本钱。
这些年她放出了不少明枪暗箭,但邢夫人却依然能博得贾赦的信任,在大房站稳了脚跟还有了孩子。
可见她这个好大嫂也不是全然无害的。
“哼,她就算有福气生儿子又能怎样?”
王夫人口不对心地冷笑道:“珠哥儿当年被老太太抱走,对我来说就是锥心之痛。邢氏若是生了歪心思和我争,我就让她尝尝和我一样的苦楚!”
周瑞家的道:“太太能想开就好。但是把大太太的孩子送到荣庆堂一事却万万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