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阿洪是几兄弟里面最没有江湖习气的一个,相比起捞古惑,他更有潜力做一个正常的管理者。所以现在陈耀庆地盘上所有见得光的生意,都是由阿洪来把握。
看到大弟有些拘谨的坐在阿洪旁边,甘地好奇的问道:“大弟你呢,你不是在堂口带小姐做事的嘛。按照这个时间,你应该刚刚收工在睡觉才对呀?”
听到甘地问起,陈耀庆率先说话,不爽的骂道:“甘地哥,这就是我搵你的原因。这件事是我作主的,我让大弟最近跟着阿洪搵食了。最近生意难做啊。”
“生意难做?赌场,马栏,鱼蛋档,听说你又同同新合的番薯联手做假酒生意,找了九龙城寨的工厂开工,这样还算难做?”甘地问了一句。
“之前当然冇问题,赌场,马栏,仲有假酒,这些都是财路,小弟们各个有工开,有钱拿,自然也不会搞事,可是最近就不得,东九反黑组连同军装,一天扫三次,就拿赌档来说,早上开门就扫一次,下午又扫一次,晚上差佬收工睡觉就得啦?半夜十一点钟又扫一次比时钟还要准时赌场,马栏都已经做不下去,边个客人中意自己开心的时候被条子查身份证。”陈耀庆现在已经贵为大底,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混混,四九仔,但是说起最近的事,脸上依然满是气愤。
甘地
喝了一口红茶,等陈耀庆说完之后才问道:“是不是最近警方有行动,搞咩嘢哈林大行动。所以查的比较严,这种事又不是冇有过,很快就过去啦。”
陈耀庆听完甘地的话,也举起茶盅将茶水一口饮尽,皱着眉说道:“我也是大佬你这样想,以为那个詹士可能最近大姨妈,心情不爽,让他扫扫场过两日就应该平安无事。”
“可是他老母已经半个月呀,而且我去问同新合的番薯,番薯在湾仔的几家赌档连根毛都未掉,只有我们的场被扫,现在除了假酒和代客泊车,赌档已经可以关门,小姐也要食饭的嘛。”
“所以我就让大弟带着一班小姐打算去中环那边,都是自家兄弟,大弟带小姐过去愠水,只要每天交一份心意就得,可是我感觉很亏呀。”
“之前在湾仔,生意都是我们说了算,客人要排队的嘛,现在要搞到去排队等客人,她们不觉得丢脸我都替她们丢脸。现在甘地哥你打算捞正行,本来不想找你,可是现在詹士不知发咩疯呀?我现在都想找人做掉那个扑街!”
“你们是边个?”外面的服务生突然出声问道。
“警察呀,东九反黑!”一阵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
陈耀庆在包厢里把香烟吐掉:“现在我出来食饭都要扫场?有条子盯我?”
甘地看他一眼说道:“冇关系,平静点,你现在是大佬了,被人盯有咩奇怪呀?只是食饭而已。阿聪,你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包厢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詹士带着三个探员从外面走了进来,阿聪跟在最后,衣领有些乱,显然在外面和反黑组警员顶撞了一下。
“甘地哥,好久不见呀。”詹士自己拉开一把椅子坐到了甘地的对面:“我不扫你堂口的场,恐怕阿庆都不会找你出来食饭。”
甘地松了一下领口,身体靠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的笑道:“我都不知你在讲什么。”
眼睛扫了一眼詹士身后的三名探员,甘地双手压在餐桌上:“我出来食饭而已,食饭不犯法吧?”
“食饭当然冇问题,不要以为你现在在搞公司,你的堂口出事,你马上就从企业家变成了社团大佬啦。”
“詹sir,我发现我之后做了老板之后,才知道纳税人的身份是多高,我是有给警队好处的。”
“除了加深警民合作,还能知道一些玩笑话,比如西九龙张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