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了几下,开口叫道:“你是,胜利哥?”
“你是阿华?是那个督卒?”胜利望着华弟,脸色怪异的问道。
似乎都察觉到华弟和胜利之间熟识。
大傻也好,甘地也好,都停下了话语,望向华弟和对面胜利一班人。
甘地听到督卒两个字时,皱了皱眉,所谓督卒
,是粤语对水路逃港者的称呼。
虽然甘地穿越过来时已经80年代,但是79年的逃港狂潮哪怕他这个重生者都相当熟悉。
大陆逃港的最高人数,就是在1979年,创下最高记录。
几十万人逃往香港,成功者达到29万人,过历史上跛豪逃港的那一年。
“真的是胜利哥?”华弟朝对面的胜利露出个笑容:“我和我老豆找你很久,都找不到。”
甘地一直未开口,但是大傻却在旁边插嘴说道:“点样?你们老相识来的?”
听到大傻的话,胜利只是笑笑,但是华弟意识到自己这种把甘地抛开和胜利交谈的做法有问题,所以转身对甘地略显激动的说道:“甘地哥,这是胜利哥。都是潮汕人,我们是当年一起从深圳蛇口过来的,我妹妹半路上泡沫板碎掉,是胜利哥救了我妹妹,硬生生将我妹妹拖到了香港。”
甘地点点头,那就是救命之恩了。
当年逃港的很多人都是游泳过海,可是里程太长,所以很多人就会自备工具。
比如避孕套,泡沫板,轮胎,篮球,乒乓球等,至于游泳圈和气垫,在当时的环境下属于违禁品,根本带不出。
所以很多人逃港时,在海上会因为简陋的装备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故,像华弟说的泡沫板碎掉,很平常,如果不是对面的胜利救人,他的妹妹一定就是喂鲨鱼的下场。
那一年的香港,与大陆最近处只隔了四公里,但是这四公里,却吞噬了几千人的性命。
香港很多的鱼翅都是在这条线上捕捉到的,因为这条线上,鲨鱼在那几年,很多,很肥。
“我们都八年冇见了。”胜利朝华弟笑笑,说道。
八年前,华弟还只是个十几年的靓仔,跟在自己老豆身后,带着妹妹,一家人准备逃港。
而胜利则是全家死光,只得自己一个人。
刚好香港有制度,只要能到达市中心,就能获得香港户口,所以胜利和华弟一家就在那时遇到。
华弟的老妈死q咗,但是其他三口人却
都平安到达,这在当时绝对不算是值得难过,而是值得庆祝的事。
因为好多家庭一起逃难时,往往是年纪老幼和妇孺葬身海底,一家四口能成功有三口人到达香港获得身份,已经很幸运。
华弟在胜利面前,已经不再是那个长旺的红棍。他摸摸头,脸上不复之前的阴鹜,笑了起来。
“你跟了香港的字头?”胜利打量了一眼甘地,又扫了一下甘地身后的积架,对华弟问道。
“是,我们一家人跑到了九龙城寨。我大伯在里面住。去了之后才知道我大伯原来是长旺的人。我读唔成书,也跟着我大伯出来看字花档。不过我现在同甘地哥搵食,他是倪家的人呢。”华弟前两句朝胜利解释自己的情况,后两句则是望向甘地,介绍胜利。
甘地的眼神比虎牙地要犀利的多,海生身后的四五个人,一个个神情彪悍,动作之间稍显紧张,而且不时双手从腰间抚过。
让甘地百分之百的相信,胜利这班人应该不止是只懂偷车走私的大陆人,走私很少藏火器在身上,只有真正上船时,大飞上才会装火器,身配火器的大陆人,除了大圈仔这个称号,再无其他。
“你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