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桌上抵着下巴,两眼笑骑骑地望着眼前的甘国亮,问道。“点啊,要唔要整一杯咖啡。”
“不适啦。曹sir,我唔是几钟意差馆饮咖啡。”甘国亮今天一身西装笔挺,纽扣扣好。看起来就像是在中环写字楼上班的精英白领。丝毫没有古惑仔身上那种痞气。文质彬彬像一个学生,多过像社团份子。
冇法子啦,去兰桂坊,总不是穿得好似个飞仔一样。
“试下啦。放心哦,我们重案组的咖啡,可比o记那边好饮得多。”曹达华笑了笑,朝门外拿着文件经过的女警吩咐道。“阿ay,帮我冲杯咖啡来招呼我们的甘地哥。”
“诶。”女警领命转身就要离开,曹达华又特意交代道。“拿我的私家珍藏给甘地哥试下。”
曹达华随即笑着望向刚回来,“好嘢来的,甘地。我之前去苏格兰场受训的时候,在那边买的。正宗祖家咖啡。靓是靓,不过就是贵了点。”
“同等克数,怕且不会比你买的那些白色的便宜多少。”
曹达华用余光扫过甘国亮,表情暧昧。
甘国亮仰起头,用很是好奇地语气对答。“白色的?哦,曹sir。你误会咗。我们凉茶铺只卖中药凉茶,奶粉甜品,我们不做的。”
“鬼佬的嘢边度要我们中国人几千年的文化结晶好。”
第一波交锋,算是两方都在装傻充楞中结束。
这个女警阿ay也很是细心,咖啡拿上来的时候。旁边还放着小包黄糖。“我唔知这位先生,钟意饮几甜。所以只是冲了黑咖啡。奶没有放,糖的话您自己随意。”
“唔该。”甘国亮也是很客气地点头。
随着女警阿ay退出办公室,曹达华主动拿过那包黄糖,在手掌心掂了掂。“听讲你们捞粉的,有经验的毒品拆家,只要一上手颠一颠,就知道手中的
货分量是几多,够唔够秤。闻一闻,就知道哪里的收成。是金三角还是南美。只需要过一过牙龈,就知道这包货的纯度多少。勾了多少其他玩意。”
曹达华撕开包装,将呈现粉末状的黄糖撒入咖啡之中,并用黄铜汤匙顺时针摇动。
甘国亮默默目视着眼前的咖啡,看不出在想什么。
曹达华笑笑,继续自言自语,“其实我们都唔是几明。捞粉的,个个都低调到要死。生怕被皇气盯住。用今下潮流的话来说,就是闷声发大财。你倒好,如果江湖有咩时代周刊的话。我估计这几期,你都是封面人物。”
“曹sir,这度究竟是重案组还是nb毒品调查科啊?我不会走错门了吧。”甘国亮手指沿着咖啡杯沿轻轻敲打,反问道。
“我们倾闲计,吹吹水嘛。”曹达华倒是不以为意。“如果我要审问,就唔会让你进来办公室叹咖啡啦。早就带你去口供房了。”
为了套出到有用的信息,甘国亮觉得自己也够需要放一些无伤大雅的风出去。“曹sir,讲真啦。如果我真是你讲的那样,是什么社团堂口大佬的话,我应该是最唔需要去杀死这个叫做张智霖的人吧。”
其实甘国亮这句话,也是曹达华心中的疑虑。虽然他长期待在重案组,但对于江湖上的大小事务以及规矩,也不是门外汉。按江湖规矩,两个字头有牙齿印,有唔妥。开片点都好,你在现场将人大卸八块喂狗都可以。
江湖人顶多就是骂你一句残忍,丧心病狂。但系如果是在事后,请杀手买起对家,绝对是江湖大忌。
所有的江湖道义,其实就是不成文的规矩。个个江湖中人都墨守成规,也就还算稳定。这也是那些大圈仔,越南仔,南亚帮不受欢迎的原因。因为这帮人,无所不用极其,只求达到目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