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香港江湖,有名有姓的社团,都是传承着洪字一脉。
极少数不在其中的字头,被视为是邪门歪道。向来为人所不齿。恰巧,倪家就是其中之一。
陈耀庆张开手,拦住要朝前涌的阿骢,对火山说道:“这条街是我大佬交给我打理的,你有事搵佢,我无话可说。”
“但是你看电影唔给钱,就是让我难过,故意剔我眼眉。”
火山晃了晃脖颈,关节发出一阵阵脆响,在小弟的招呼下,叼上一根烟仔。
“你是不是耳仔撞聋啊!我话让甘地出来收钱!你算是什么辈分,同我拿钱?”
“你是想睇电影,还是踩过界?睇电影,就买飞。正兴的红棍,不会连一百几十戏票钱都没有吧。”
陈耀庆也是盯着火山,语气愈发不爽。
“如果想踩我架私?那冇嘢讲,我会让你竖着进来,打横抬出去!”
“钱?我大把!”火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港币,足有近千块,扔在了脚下!
“我可不像你这种干代客泊车的穷鬼。”
火山既然要踩场,自然把甘地,包括陈耀庆几人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
“你要钱是吧。拾啊,不拾以后就没机会拾啦。”
火山居高临下,眼神俯视着陈耀庆。
“学人着西装打呔,拿大哥大电话有春用啊。跟这种大佬,食屎啦你。”
陈耀庆太阳穴的神经在跳动,他强压住内心的怒火。
如果这个场子不是自己的,他现在就想把火山捅死在这里。
“当我兄弟的面糗我?火山,你唔好斋用把口。够姜的话跟我只抽。赢咗你讲咩都得。”
陈耀庆要手指着火山,嚣张地说道。
他看似失去理智,说出最无脑的单挑。实际上,这是为了保全戏院。毕竟这条街是自己打理的,戏院也是有教保护费的。
如果两帮友打起来,肯定有什么损伤。吃亏的是他陈耀庆,是甘地。
“
我顶你老母!一个不尊师重道,背叛洪门的叛徒二五仔,也够敢说跟我只抽。”火山伸手从后面抽出砍刀,指着陈耀庆吼道:“好,我今天就替洪门的列祖列宗,教训下你这个不肖子孙!”
陈耀庆心头一喜,这个火山还真是没头脑。被自己一激就上头,这样最好。可以保住盘生意。
他冷笑道:“好啊,只抽就只抽!这间戏院要做生意。想只抽,去后面横巷,我帮你叫定白车先。”
哪知火山这次不上套,他不耐烦的举起刀:“这里又不是我的架步,我理得你生意点做!”
说罢,他丢掉口中的烟屁股,就打算开打了。
陈耀庆反应更快,他从身旁阿骢的腰间抽出砍刀,同时一腿踢在火山的小腹处!
将火山狠狠踢开几步!随后抡起刀朝来不及直起身的前者砍去!
“我屌你老母,我都忍得你久了。如果不是为了睇住盘生意,我就早就把你砍到全家富贵了!”
陈耀庆快步上前,嘴里同时叫嚣道。
火山匆忙举刀挡下陈耀庆这一击,同时一记蹬腿,朝后者的小腹踢去!
陈耀庆凭着两败俱伤,硬吃下这一腿,埋到火山的身前!
他左手攥住火山握刀的右手,随后刀锋对准肩膀部位猛劈而下。
火山急忙身体往后缩,奋力要和陈耀庆分开。
后者的刀锋大半挥空,只有刀柄前端一小部分,将火山肩膀划开道伤口!
与此同时,火山的左拳,也狠狠击在陈耀庆的太阳穴下!
陈耀庆又是硬吃下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