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不过看酒楼方面也没来人阻止,应该还是有一定背景的吧。”甘国亮一口气干掉大半杯轩尼诗,答道。
甘国亮笑着摇了摇头,长江后浪推前浪,黑道上改朝换代的速度,远比电影上映的更新还要快。
一个老大的陨落,或一位新人的扎职往往就是一两天内的事情。
每个圈子都是这样,有着自己独有的潜规则。
晋升,下调,青云直上,打入冷宫,每一次人员的洗牌和变动的都意味着一场无声的腥风血雨。
而最后能够成功站上巅峰的,往往就那么一两个极有实力又有心机的幸运儿。
甘国亮依然坐在桌前,细嚼慢咽地品尝着那尾原本需要提前预订的深海老鼠斑。
他想见的那个人,太子巴已经约好了。剩下的,就只有等。
时间过去将近一个小时,甘国亮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依然不温不火地咀嚼着桌上可口的菜肴。
相比之下,太子巴倒是显得毛躁许多,只见他不断地往门口张望,并不时回过头望着那一张赌桌。
“哈哈,撞柱,小子,你衰了,要赔双份!”突然间,那个古惑仔打扮的庄家一声大笑。
在他的对面,站在一个催头丧气的年轻小子。
看样子应该是输了不少钱,面色发青,印堂发黑的。
或许那年轻小子已经输到傻了,居然一巴掌拍在了赌桌上,脸上青筋毕露,大吼道。
“我连续输了三铺,这一把a到een,这么大的几率也会输,不可能,你一定是出老千。”
“愿赌服输,少他妈来这套。”古惑仔打扮的庄家冷笑,拇指不断地弹着手中的一张a士。
干他们这行,隔三差五就会有这些输昏了头的愣头青上来倒米,早就见怪不怪了,揍他们一顿就消停了。
年轻小子不住摇头,嘴里一个劲地念叨。“我不管,把钱还我,你们一定是出老千了。”
“靓仔,算了吧,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输了钱没关系,别把命也输进去。”旁边有一位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见状,无奈地劝阻道。
倒不是因为他心地多好,只是对于职业赌徒来说,见红,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
年轻小子摇了摇头,摆明了不肯罢休的姿态。
他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不过他真的是输不起。
他叫阿霆,是一名中六的学生。
今天是他为兼职的干洗店送货,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鸿景酒家内。
这些钱本来是他的老母在女人街上卖了一整年的橙子换来给他交学费的。
谁知道进来送货的他自己一时鬼掩眼,以为能考上港
大,数学好叻。
可以凭借着对概率的计算将这笔钱翻倍,让自己的母亲接下来的日子好受点。
可如今却是钱财两空,没钱交学费,书又读不成了。
他哪里还有脸回去见那个,老公死了十几年。为了儿子读书在女人街起早贪黑摆档的母亲。
“我……”就在阿霆打算据理力争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在他不是烂赌鬼,不然这一拍,可是犯了赌徒的大忌。
转过头,是一个年龄介乎三十与四十之间,头发半灰,身穿麻布衬衫,戴着黑框眼镜,其貌不扬的一个男子。
“正主来了!”甘国亮举起一杯茶水,往太子巴面前的酒杯一敲,咕咚一声喝下。
其貌不扬的男子朝阿霆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先往后站。
前者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涉世未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