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但必然会留下记录,不利于往后。
在陈宅住下,明日一早离去,才是最佳选择。
狄仁杰、张柬之并未分两个客房,而是共住一间客房。
两人本是志同道合的好友,难得有机会同榻而卧,促膝谈心,也无心睡眠,言语中自然说着今日听到的震撼消息。
“怀英兄可下了决心!”
张柬之盘膝坐在榻上,看着穿着内裳在案几前伏案书写的狄仁杰出言询问。
没等狄仁杰说话,他已经先一步表明态度,说道:“此事,我是当仁不让。先生与我有知遇提携之恩,一路走来,我跟随先生多年,深知先生德行。也信先生对局势的判断,武皇后牝鸡司晨,李义府大奸大恶。两人聚在一处,定会祸乱天下。这事能够落在我手上,自不能让他们得逞。”
狄仁杰道:“等我片刻!”
约摸一刻钟,狄仁杰放下了手中的笔,拿着手上的帛布递给了张柬之。
张柬之接过细看,却是详细的案件分析。
原来不通顺想不明白的地方,将李义府加进去,一切都通顺了,就跟拨云见日一样。
很显然狄仁杰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狄仁杰对于陈青兕七分真三分假的话没有全信,他听出了陈青兕其实隐瞒了不少的东西。
比如说调查的细节,线索的来源等等
但狄仁杰能够分辨陈青兕说的是实话,至少对于李义府的分析是他当下未查到的盲区。
狄仁杰尽管没有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显然就李义府的所作所为,心系百姓的狄仁杰是不可能站在他这边的,做不到坐视他崛起。
“陈先生分析得很对,李义府既然有胆子入京,就说明他不怕被人发现。也就是说,没人认识现在的他。这案子太大,没有确切的证据,谁都无法定罪。我们得先证明李义府是李义府,才能有足够的说服力……”
——
长安,陈宅。
一位壮实英武的青年牵着一匹壮硕的马驹来到门前,轻轻敲响了屋门。
门房是一位友善的老者,笑着询问来历。
青年递上了一封信,恭敬道:“此乃家父的书信,陈先生与家父有旧,特命晚辈前来投效。”
陈宅上下皆受陈青兕影响,从未有仗势欺人之风,对待任何客人都很有礼貌,接过书信,将人请到客房,并且安置对方的坐骑。
书信传到陈青兕手上的时候,他正陪着妻儿一起叙旧。
此去征战,不知几时而归,自是要好好地抽空陪陪家人。
“妾身若无身孕便好了!可护着郎君左右!”
李红清闷闷地说着,在三个月前,她已查出了身孕,全家欢喜。
只是没想到战事突来,李红清一脸郁闷,觉得怀得不是时候。
陈青兕心中嘀咕,没怀上也不能带你出征啊。
现在的情况跟百济可不一样。
在百济,陈青兕是无冕之王,没人敢多说什么,李红清当时也不是家人,挑不出毛病。
而今他所谓三军统帅临危受命,带着家眷出征,怎么也说不过去。
“唉,太遗憾了!”
陈青兕很会说话,一脸的可惜,随即又道:“夫人也不必为我的安危担忧,为夫打仗动的是脑子,而非武力,不会冲到最前头的。何况为夫还收了位猛士,他的武艺算不上高明。奈何老天爷赏饭,少有人接得住他一刀。”
陈青兕脑中浮现自己将趁手的陌刀送给宋令文时的情形,这位“书生”,一刀挥下,一记简单的力劈落地,整个陌刀刀头陷入土中,陈青兕脚底都震了三震。
这哪里是执笔的书生,分明就是一员陌刀悍将。
“那就好,那就好!”
李红清嫁给陈青兕后,还是第一次经历分离,有些患得患失。
便在这时,陈青兕收到了俊朗青年递上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