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院子外呼啸的寒风不停的拍打着窗户,房内的壁炉里的火却燃烧得很是旺盛。
半个时辰过去了——‘噗!’一道暗红色几近发黑的血剑从东方青岚的口中吐了出来。
七夜额头上全是一层密汗,身上的黑袍都已经湿透了,脸色也有些苍白起来,只见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手上的针收了回去,接过了福伯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汗。
东方青岚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的起色。
“扶他除去衣物泡药浴,保持药浴的热度泡上一个时辰,明天开始按方子抓药,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给他随意吃任何的药物。”七夜将布卷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淡淡的吩咐道。
“七夜,你……”
东方破天看七夜脸色苍白,顿时有些不安的关切道,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七夜阻止了。
“我没事,外公还是赶紧让表哥泡药浴吧,刚刚经历了那疼痛他的身体很虚弱,药浴的药效有些强横,还需要外公您继续用真气稳住他的心脉,我先回去了。”
七夜有些疲惫的开口,刚刚施针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她还需要回去好好调息一番。
语毕,也没等东方破天回应,清冷的身躯便消失在门外了。
东方破天满心的疑问,然而也没有继续追问,连忙收回了思绪,除去了早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的衣衫,抱着他往那个不停地冒着热气的大浴桶里放了去。
顿时,东方青岚刚刚淡下去的那痛苦的表情再次浮现了,几近扭曲一般的痛苦。
福海见状,连忙抓住一个布团塞进了他的嘴里,东方破天站在桶边不停的给他绵绵不断的输入内力……
折腾了一宿,东方青岚的病情算是稳住了,给东方青岚服下药伺候他躺下之后五更天已经过去了,外面虽然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然而隐约也听到丫鬟们忙碌的声音。
东方破天一夜未免,回去洗去了一身的汗味换上一身衣服,喝了杯茶顾不上早膳便吩咐下人备马,而刚刚走出前厅就听到管家福海来报,风府的风老丞相亲自上门了。
“让他到前厅来,你马上派人去醉月阁把小姐叫过来。”
东方破天静默了一下,锐利的眼神一沉,转身又朝前厅走了去。
不一会儿,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几道身影闪进门里来,抬头一看,正是风越跟几名下属,旁边还跟着鼻青脸肿的风惜灵。
“风丞相这么早上门倒是让本王有些意想不到,难为你了。”
东方破天看着大步走进门里来的风越,有些讥笑的开口道。
“并肩王言重了。”
风越冷言应道。
“风惜灵见过并肩王!”
“平身吧,来人,看茶!”
东方破天一个拂袖,“风丞相请坐。”
风越在旁边的位子桑坐了下来,丫鬟很快就上前倒茶,“看并肩王这样子,难不成是正要出门吗?”
风越那苍老的眼神有些精锐的扫了东方破天一眼,沉声问道。
“谁跟你说本王要出门?丞相一大早过来是为何事啊?”
东方破天喝了口茶,眯着眼看着满脸阴沉的风越。
老杂毛!明知故问!风越心底不禁一阵咒骂,老脸绷紧了几分,涨得有些通红,然而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眼神才又暗了下来。
“自然是为了昨日之事而来。并肩王,老夫知道你疼爱七夜,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身上都留着风家人的骨血,是风斩留下来唯一的孩子,所以她还是需要留在风府。这些天多谢并肩王对七夜的照顾,老夫这次过来的是要亲自把七夜接回去的,老夫回去一定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