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我去窑洞,你在这里。”。
赵红兵撑着身子就要下炕,牵动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白露见状赶忙把他按下,然后爬上炕就熟练的将被褥铺好,“你看你,动都不能动,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再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赵红兵暗暗叫苦,他是不怕。
可家里条件有限,就两间屋,一铺炕,总不能俩人睡一个炕吧?
“我真没事儿,你说我刚离婚,你一个丫头家家的睡在我家,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赵红兵道。
白露咬咬下唇,其实内心也很纠结。
可又一想到赵红兵为了救自己,差点丢掉性命,自己那点名声不要也罢。
“要是没有你,我哪里还有清白……谁爱说谁说,从现在开始我就住你家了,你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走。”
“你躺下吧,我先去帮你做点吃的。”
说着,她转身下炕,掀开帘子便去了外屋。
不多时,包饺子剩下的面片就被她做成汤端了进来,上面还窝着一个荷包蛋,像是献宝一样递到了赵红兵面前,“尝尝我的手艺咋样。”
看着她那紧张的模样,赵红兵心里居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悸动,不禁想起了他跟陈雨燕结婚的那天晚上。
也是一碗面片汤,一个荷包蛋。
那是他第一次吃陈雨燕做的饭,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红兵哥?想什么呢?”
“哦,没事,谢谢!”
赵红兵回过神,刚要伸手,白露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还是我喂你吧……”
说话间,她挑起面片便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几下,而后递到了赵红兵的面前,“张嘴……”
“这个……
我……”
“张嘴!”
“好吧!”
赵红兵硬着头吃下一口,可第二口却实在是吃不下去了,“那个,白医生,柜上有针线,也有扣,你先缝下棉袄吧……”
说完,赵红兵接过碗筷,赶忙把头扭到了一旁。
白露这才注意到,自己领口外敞,花格子的束胸布都漏了出来,顷刻间耳根子都红了,赶忙扯住衣领紧紧裹住,背过身去。
犹豫了半晌,才道:“红兵哥,他们没得逞……这种事,你能不能不外传?”
“我明白,你放心,那几个小王八蛋我轻饶不了他们。”赵红兵点点头。
这种事,抓了肯定是重罪。
可一旦闹大,白露同样会遭受非议,清白不保,甚至会被当成人生的污点跟随她一生。
还是那句话,人的嘴是臭的。
他们可不信你清白不清白,他们只信听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相当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或许就是时代的悲哀吧!
赵红兵啼哩吐噜吃完饭,便将碗筷递给了对方,白露顺手拿起柜上的针线盒,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赵红兵趁她在外面缝衣服,赶紧把染上血的棉裤换下,而后扯过被倒在了炕上。
夜,静悄悄的。
白露紧紧闭着眼,感觉自己心砰砰的,就跟拖拉机发动机一样,扑通扑通,越跳越快,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个炕上。
“红兵哥……”
“怎么了?”
“那个……你你……打呼噜吗?”
赵红兵彻底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想了想,尴尬道:“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我尽量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