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放下也许更好。”
不管怎么说,林娴静姓林。
谁会真的帮着外人去对付自家人呢?
林娴静:“而且我看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我很担心你。”
方觉夏嗦着米线,并没有那么在意林娴静的话。
佣人的手艺很好,让她想起了陈启民。
有次,她被妈妈责骂赶出家门时,陈启民正好听到,就等在楼道上。
等方觉夏走下楼,就看到他和陈最一起站在那里,像一直在等她,脸上扬着笑。
父子俩带着她回家。
那天,陈启民做的就是米线。
她跟陈最一人一碗,但她比陈最要多一个荷包蛋。
方觉夏吃面的时候哭的更厉害,陈启民耐心的哄了她好久好久。
最后她趴在陈启民怀抱里,想念自己的爸爸。
她的爸爸跟陈启民一样的好。
就是太好了,才被人欺辱到那个地步,被坏人逼死。
方觉夏把米线全部吃完,对林娴静说:“我很好,静姨您不必担心我。如果您不方便,明天我就搬回去住。本身我也确实不该在这里叨扰您。”
林娴静:“我答应过宗辞……”
“他……”方觉夏出声打断,却没有立刻说出个所以然,她眼神变得淡漠,让人不好猜她此刻的心思。
片刻,她才淡淡然的说:“那是之前了,现在不需要了。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林娴静想了想,说:“其实我想劝你不要结婚,不管是为了什么,为了跟宗辞置气,还是有其他目的,我觉得没有必要。最终痛苦的还是你自己。”
“倒不如在这个时候离开,去国外专注自己的事业,等你得到属于你的鲜花和掌声时,你会发现你现在在乎的东西,不值得你牺牲自己。”
“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这边还是会全力的支持和保护你。”
林娴静点到即止,她在看到洞洞的时候,就已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过了。
显然,这是林序珩闯出来的祸。
方觉夏要嫁进去,少不得是要搞事的。
到时候,陈林两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样的地步。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若是能劝服方觉夏不结这个婚,情况就能缓和很多。
沉默良久,林娴静见方觉夏一直没有反应,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说:“夏夏,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只凭着一腔愤怒去做事,最后只会让自己头破血流。”
“明智的人,应当在其中拿到最大的利益,去成就自己更好的人生。你好好的想一想,早点休息。”
林娴静又拿了那种药膏给她,“好好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方觉夏的视线停留在那支药膏上,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林娴静的这番话更像是警告。
她走后没多久,方觉夏开始收拾屋子,把房间里属于自己的收起来,其他东西都整理干净,床单被套弄下来,准备带回去洗干净再送过来。
她整理好后,就坐在了地上,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她躺下来,盯着华丽的吊顶,无声的笑。
内心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