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隆重的婚礼上,闹出这样的插曲,老太太不可能不过问。更何况,事情出在她的地界上,这等于撼动了她的威势。
虽说没有闹的太难堪,但对老太太来说,让外人在她的宅子里搞事儿,就是在打她的脸,让她面上无光。
秋后算账是一定的。
周稚京知道林序秋可能会在婚礼上搞事,从北城回来,她就给陈宗辞发过微信,但没得到回复。
当然她也不知道,陈宗辞在婚前一天被老太太关在了佛堂,看不了手机。
不过,从事件的反转来看,周稚京猜测陈宗辞可能是故意算计,也可能是顺水推舟。
他搞人心态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
周稚京揣测,老太太这样问,可能是对她也有所怀疑。
周稚京想了想,说:“我不知道。那个孩子出现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以为是陈总藏在外面生的私生子被找到。”
说到这个话的时候,正好佣人端了茶水过来。
陈老太笑着提醒:“婚都结了,身份还没转变过来,还叫陈总?”
周稚京余光瞥了眼佣人,立刻会意,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还没有习惯。”
等佣人出去。
陈老太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张亲子鉴定文书,是男孩跟林序珩的亲子鉴定。
确确实实是林序珩的儿子。
周稚京看完,说:“真是想不到,方觉夏会跟林序珩有这样的姻缘。林序秋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陈老太说:“林家的事情不归我们管。我们的问题在于内宅安保出现问题,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像上一次,靖善结婚,你被人推进池塘。看来,我是真的日落西山,连自己宅院里的人都管不住了。”
周稚京无声的点点头,她暗暗观察了一下陈老太的神色,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陈老太跟她说这些。
没一会,陈老太的几位老闺蜜陆续到场。
话题由此终止。
陈老太一一给她做了介绍,每一位都是隐藏大佬。
等介绍完,陈老太就让管家上菜。
——
瓷房。
陈靖诚叫了各房代表过来,聊了一下婚宴上发生的事儿。
“老太太这两年身受病痛折磨,我也不想让她太操心。这件事,我们大家一起查,一周之后各自将查出来的信息归拢,找出问题所在。有意见吗?”
陈宗瀚看了陈宗辞一眼,说;“这件事还用查的吗?奶奶会不知道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在搞事吧。”
他这话指向性很明显。
有脑子都知道他在说谁。
陈宗辞一只手撑着头,似乎不在状态,一直没有出声。
陈靖诚:“宗辞。”
陈宗辞闻声,回道:“没有意见。”
直接把陈宗瀚的话给忽视了。
陈靖诚说;“那就等一周之后再说。没有证据之前,有些话不要乱说。”
这话算是说给陈宗瀚听的。
陈宗瀚灌了口茶,没吱声。
陈靖诚默了片刻,微微叹气,对他说:“老三是自己歪了心思,跟宗辞无关,宗瀚你也别把怨气撒在宗辞的身上。如今你们家要靠你撑着,你妈也不是个会拿主意的,你得清醒点。老三在公司的职位还空着,你若是表现好一些,我会跟老太太好好商量,让你顶上去。”
陈宗瀚闻言,眼神微动,握着扶手的手紧了紧,故作稳重的说:“谢谢大伯,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陈靖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