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愣住,身子往门后躲了一下,是下意识对他可能会进一步举动的抗拒。
眼神里,也带着一点防备。
周稚京抿了下唇,说:“今天你喝多了,有些事儿,我们等明天再说。”
陈宗辞胸腔微微起伏,自然明了,她可能要说什么。
大概率是要约法三章,指不定还有更多的条例。
他没吭声,只是手上的力道加重,直接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周稚京往边上退了两步,就在门边站着没动。
陈宗辞走到床边,扫了一圈后,没找到自己那件睡衣,双手插着腰,问:“我衣服呢?”
周稚京指了指沙发的方向。
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也是大红色的。
周稚京岿然不动的站着,陈宗辞拿了衣服,自顾进了卫生间。
他现在这个情况,周稚京是有点担心,一会在里面摔倒。
她抱着手臂,在门口来来回回的渡步。
果不其然,卫生间里传来了巨大的动静。
她被吓了一跳,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起来。
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先是侧耳听,只听到水流声,也听不出什么所以然。好一会之后,她才敲了敲门,询问:“你怎么啦?”
没人回应。
里头依然是没有什么波动的水流声,周稚京又等了一会,这次敲门比刚刚急促一点,“陈宗辞?”
“有事儿没事,你回个话。”
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反应,周稚京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不再多考虑,直接就开门进去。
热气扑面而来,陈宗辞站在洗手台前,刚好用浴巾围住腰。
周稚京的视线飞速在他身上扫过,就立刻退了出去,顺嘴说:“你干嘛不回应,我以为你死了。”
她避闪的太快,并没注意到陈宗辞背上的红痕,还有手臂上的划伤。
他确实是摔倒了,摔的也有点狠,手腕扭了下,痛的无话可说。
他揉了揉手腕,说:“我死了你不得开心死。”
周稚京没把门关严实,还留着门缝,他说的话,清清楚楚传到她耳朵。
周稚京顺嘴道:“那也死太早了,不是时候。”
刚结婚就死,她连财产都继承不了。
得不到财产不说,指不定还要被按上克服的头衔,得不偿失了。
周稚京也不是真想跟他吵嘴,不等他发火,关切的问:“你到底摔了没?有没有摔伤?我去给你叫住家医生。”
“你猜我为什么不吭声?”
周稚京根本不想猜,问:“为什么?”
话音未落,陈宗辞拉开门,一句话不说,直接将人一把抱起。周稚京惊叫一声,下一刻,就被他摁在了床上。
他身上热气腾腾,头发还滴着水,啪嗒,滴落在她的眼睛边上。
身上的真丝睡衣仿佛不存在,他的体温在瞬间将她完全侵占。
周稚京推了下他的肩膀,稳了稳心神,说:“我不履行夫妻义务。”
“那就继续报警抓我好了。”
他的唇压下来,周稚京迅速别过头,“就算现在是婚内,也不能强迫。”
陈宗辞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转过来,嘴巴被他捏的嘟起,嘴唇粉粉的,看起来很软。
他的眸色深了几分,定住没动。
周稚京继续道:“我们是不得已结这个婚,你我都非自愿。但也算互相帮助。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们之间现在是平等的。”
“可以约,但前提是我愿意。我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