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仪式也结束了,新娘去换衣服,新郎去应酬客人。
旗袍的事情发生到现在,陈宗辞那边都安安静静的,一个消息都没有发过来。
不过她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经过简明扼要的跟他说了。
周稚京夹了一块三文鱼放进嘴里,那酱油芥末不知道是谁调的,芥末挤的太多,一口进去,一下子冲到她,直接冲出了眼泪,也太他妈上头了。
陈宗辞侧头朝周稚京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朝他看。
他一瞬间心念一动,沉声道:“你们够了,今天是我小叔的婚礼,我不想抢风头。”
他这一开口,火热的气氛瞬间冷却。
大家脸上的笑容逐渐转化成为尴尬,这最下不来台的,大概是林序秋。
她表情绷着,笑容没有掉下来一点,她说:“陈宗辞说的没错,他要是真的求了,我会直接把捧花丢在他脸上。谁说,我接到捧花,就是要嫁给他啊,你们也太能闹了。”
她头发一甩,扬着下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心里气的差点要把手里的捧花扔出去。
林序秋坐下来,余光朝方觉夏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那眼睛里的戏谑一闪而过,林序秋差点没沉住气,索性林序珩握住了她的手,说:“运气不错嘛。站那么远,最后捧花也能到你手里。”
林序秋嘴唇绷直,她能抢到捧花,当然有提前设计过,她咬了下唇,勉强露出笑容,说:“我从小运气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哼,我从小就是福星嘞。”
林序秋说着,拿起酒杯,一口气喝掉了半杯。
婚礼到十点才彻底结束。
管家这边,提前过来跟周稚京说了一声,将她邀请去了客房,意思是今晚上先留在这里,旗袍的事儿,明早上会有个交代。
另外除了秦家之外,林序秋也被单独留下。
陈老太送完几个重要的客人,就回别院休息。
陈老太躺下来,卸了妆,脸色明显不好,今天消耗了太多精力和体力。
管家送了药过来,“七爷的特助在保安室调了监控,但他去的时候,还是慢了一节,周小姐出事的那段时间监控被抹掉了。能在我们院子里做这种事的,大概只能是我们自家人。”
陈老太吞下药,缓和了片刻,微微叹口气,说:“我还没死,就开始躁动不安了。我要是死了,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管家:“您长命百岁。”
她平躺下来,一时没有开口,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一晚,陈老太没找任何人说话,只是将该留下来的人留下。
……
周稚京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一系列的事儿,让她心不安。
夜深人静,门锁转动,房门无声息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