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辞把她抱起来,顶在窗户上,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亲了足足一分钟。
周稚京闭着眼,胸口起伏不停。
人还没冷静下来,就被丢到了沙发上。
陈宗辞进了卫生间。
周稚京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她缓慢睁开眼,用力擦了擦发烫的嘴唇,他大概是要亲给秦执听的。嘴巴被她擦的通红,口红全部糊开,脸都花了。
她现在真的就是个玩物,还是陈宗辞用来耍人的玩物。
她默默将衣领拉起来,起身去厨房,开了一瓶冰啤酒灌下去,然后将罐头捏扁,丢进垃圾桶,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她又拿出一罐,这一次喝得慢一点,她望着窗外,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放下啤酒,去房间里,翻箱倒柜的,翻出一套草莓图案的睡衣。
短袖短裤的款式。
这套睡衣几乎是压箱底的存在。
皱皱巴巴的,很久没有穿过。
她擦掉脸上的妆,把头发放下来。
只是想要跟以前一样,也确实很难做到。
陈宗辞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周稚京盘腿坐在沙发上,脸洗的很干净,纯白无暇。
他停顿了一秒。
周稚京转过脸,朝着他腼腆又矜持的笑,轻轻的喊:“哥。”
陈宗辞眉头微动,目光慢慢从她身上挪开,淡淡的应了一声。
周稚京说:“我们还是做饭吃吧,我做你在旁边看着,看看我有没有进步。”
陈宗辞站在桌子边上喝水,侧身站着,看不到表情,“海底捞不请了?”
周稚京立刻从沙发上起来,笑着把他拽进厨房,“下次再请。”
起初还是很尴尬的,毕竟才吵过,但演着演着,就进入了状态。
她准备了三个菜,都是比较简单那种,但她总是无法克服爆油的恐惧,人离锅远远的,放东西跟扔炸弹一样,丢了就往后跑,能躲多远就多远。
陈宗辞最开始是不做声的看着,最后可能实在看不下去她的矫情劲,直接上手,从后面握住了她拿着锅铲的手,强行把她带到灶头前,“有什么好怕的。”
周稚京看他一眼,说:“疼的呀。”
“就你嫩。”
两人的手臂交叠,周稚京有意把自己的手完全藏在他的手臂后面。
就三个菜,做了半天。
但到底也做出来了,饭煮的有点烂,可能是水放多了点。
陈宗辞也没说什么,吃了一碗。
周稚京当晚就把之后几天的菜单列出来,一天比一天丰盛,完全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做。
好像知道陈宗辞可以给她兜底。
夜里。
周稚京起来上厕所时,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房间的门虚掩着,外面没有开灯。她轻手轻脚的起身,人不在客厅,难道是出去了?
陈宗辞在阳台抽烟,拿开眼前挡着视线的衣服,朝着客厅的方向看过去。
一眼就看到周稚京的身影。
她站了一会,就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就朝着这边走过来。
夜色里,她的声音显得格外软糯,“我的衣服都沾上烟味了。”
陈宗辞把香烟摁灭在水槽里,说:“我给你洗呗。”
周稚京愣了下,恍惚间,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她梦到了过去,梦到了陈最。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疼的。她走过去,主动的投入他的怀抱,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仰起脸,陈宗辞低下头,温热的唇在她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