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只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穿上崭新的衣服,背着书包,跟陈最一块去了学校。
陈启民多给了陈只一些零用钱,出门前,一边交代陈最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一边又嘱咐陈只有什么事儿就给他打电话。
陈最就读的是榕城最好的初中,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需要坐公车。
没有陈只的时候,陈最是自己骑自行车去学校。
但现在多了个陈只,陈启民让他们暂时先坐公车上学,9路车也挺方便,且安全一点。
等陈只对这里熟悉了以后,再考虑后面给她买个自行车。
早上的公交车人不少,有上班族,也有不少学生。
陈最带着她坐在最后一排,且让她靠窗坐着,让她多看看外面的路,“周末的时候,我带你走一回,其实也不是太远。”
陈只乖乖的点点头。
她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那一刻,心里并不是没有恐惧的。
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快速的去适应,她必须要表现的很好,不能让他们父子觉得她是一个累赘。
她要听话,也要惹人怜。
陈最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优等生,德智体美劳全优,他还有很多朋友。
所以,陈只几乎得到了全班人的照顾。
她不但是陈最的妹妹,还是整个初二五班的妹妹。
说一句团宠也不为过。
陈只的长相,只要不暴露本性,就可以骗过每一个人。
乖巧文静是她的标签。
谁会不喜欢话少又听话的女孩子呢?
可无人能够体会那时候变成陈只的周稚京每天过的有多恐惧和焦虑,她以前最不怕被人讨厌,可那时候她很怕被人厌恶,她要小心翼翼的,很仔细的看着所有人的脸色。
说每一句话,都必须要斟酌考虑,一定不让自己惹人厌恶。
要当一个讨喜的人。
她牢牢记着,母亲在离开的时候,哭着对她说:“京京,没有人能保护你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
陈宗辞在手机上设置了闹钟,两个小时后,手机在耳边震动。
他即刻睁开眼睛,将手机按停。
他准备起身,腰间上的手立刻攥住他的衣服。
周稚京:“你要去哪里?”
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子,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说话没有力气。
明明身体都没有苏醒,手却无意识的用力的攥紧他的衣服,好像怕他就这样走掉,把她丢弃在这里。
陈启民去世后的每一天,陈只都要紧靠着陈最睡觉,要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一时一刻都不肯松开。
那时候他们都已经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怎么可以睡在一起,又不是无知小孩。
可关起门来,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会知道呢?
陈宗辞拽开她的手。
周稚京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她跟着起身,说:“我跟你一起去。”
随后又补上一句,“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陈宗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也任由周稚京跟着。
两个人上了阁楼。
钱莱的动手能力确实很强,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而且他看起来很精神,一点也不需要旁人帮忙的样子。
陈宗辞上前,问:“需要怎么帮你?”
他没说替换,直接说帮忙。
钱莱指了指旁边几个纸箱子,又指了指手上的模具,说:“按照这个样子再做三个。”
白天的时候,钱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