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只要了一扎鲜榨果汁。
周稚京笑说;“你这是替我省钱了。”
所有的菜加起来,都没有那瓶酒贵。
吃饭的过程中,两人聊闲话。
周稚京主动提到了新闻的事儿,“我逛街的时候,路过报刊。好些年没看到这种报停,就驻足看了一会,翻到了一本跟我有关的杂志。白天跟你见面的时候就想问,但有其他人在场,我不方便说话。”
“现在正好能问一问,这些新闻会对你造成困扰吗?”
陈靖善垂着眼,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面部线条也显得格外温和。不似陈宗辞那般,处处都藏着刀锋。
他带着手套,剥了一只虾,放在了周稚京的碗碟内,说:“是老太太主动让我带你一块去拜黄大仙。如果对我造成困扰,她就不会让你出现。”
他的这番话,只能说明陈老太太对他娶妻的要求不高,却不代表他自己对婚姻无要求。
陈靖善脱下塑料手套,又用纸巾擦了擦手,说:“不需要担心。任何绯闻,都不会对我造成困扰和影响。”
吃完饭,陈靖善问她住在哪家酒店。
周稚京报了陈宗辞住的那家。
这边的房间还没退,房卡就放在包的内袋里。
她不知道陈宗辞今晚是否愿意见她,没看到司机,她也就乖乖待在这里休息。
这一晚上,陈宗辞没有出现,酒店前台送上来一堆东西,是她放在半山别墅里的,给表姐代购的物品。还有一些过敏的药和外涂的药膏。
陈宗辞没留只言片语。
第二天,周稚京接到赵秘书电话,交代她回海荆市后,择一家综合素质最好的装修公司,挑两到三家。
陈宗辞要准备装修新房子,地点在东林庄。
周稚京当天就买了机票回了海荆市。
走之前,她去码头见了傅汀一面,还买了一袋药给他。
破旧的仓库里,傅汀坐在马札上吃盒饭,看到女人的白球鞋,眉梢一挑,没抬头,继续埋头吃饭。
周稚京将袋子放在他脚边,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和解。”
傅汀不可能在这里干到死,贺二小姐会把他丢在这里,只是惩戒,并非丢弃。
要永绝后患,只能化敌为友。
她蹲下来,看着他的脸,“由始至终,我都只是想自保。人要害我,我就反击。我承认当初我是把你当冤大头,想借着你的钱,大赚一笔。两年时间,我没有一刻释怀过。我跟你道歉。”
“不要让仇恨坏了你的前途。”她说着,将一只u盘塞进了他的饭里,“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一样的人就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狗咬狗。”
“我们咬的遍体鳞伤,不过是逗主人高兴。在娱乐城,你以为你在报复我,其实是旁人利用你来套住我的手段。明白吗?”
她说完,便起身离开,没有任何停留。
傅汀总算停下吃饭的动作,他徒手从饭里将u盘取出,而后将那饭盒和周稚京拿来的药一并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