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真心的,凌照水想救肃王。
既然是一场交易,那便不用拘泥,你情还是我愿。
凌姑娘打定主意,双手勾向肃王武瑛玖,撩拨他如同撩弹一曲琵琶音,风情更兼细语,在他耳边久久呢喃:
“主子,人家好难受。”
“主子,救救我。”
“主子,快一点,哝哝好热,哝哝快不行了。”
转眼,凌照水如愿被男人抗在了肩头。
男人大步流星朝前走,凌姑娘平淡地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真实的狂风暴雨。
却发现,雨没有来,来的是水。
凌照水在冷水中挣扎了许久呛了好几口冷水,才反应过来,男人大步流星走向的目的地不是床榻,而是水房。
他不复往日的温柔,把她连人带衣衫浸在了冷水里。
他扔掉她,没有丝毫的怜惜,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再晚上一刻,她便会坏在自己手上一样。
冷水,经从凌姑娘挣扎的五官和四肢灌入她的脑海,她清醒过来,她从未像此刻那般清醒,她直起身后抖抖搜搜说的头一句话便是:
“主子,你是不是不行!?”
“你不知道哝哝在勾引你吗?你为什么如此不解风情阿嚏,竟然给我扔冷水里了!”
凌照水一连打了数个喷嚏,仍然觉得很愤怒。
头顶上方的男人却不愠不火,任由凌姑娘溅起的冷水沾湿自己的衣衫、浸湿自己的鞋袜。
肃王武瑛玖少年老成,他不是因为女人一句“不行”,就立刻化身为骑士,以实际行动自证凶猛的性子。但女人既然都这样恼怒了,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凌照水气得不行,冻得僵硬,手足并用爬出了浴桶,便听头顶男人问道:
“现在好点了吗?”
她既能气呼呼地指责他“不行”,便自然是好多了。
症状好点了,便藏不住那么多暗生的小心思了。
诚然,凌姑娘能在云韶宫中跳三个月舞,意志坚定非常人能比。
她承认,她方才对男人动手动脚的肆意中,其中虽有肃王血液中邪气的驱使,但也存在着许多刻意夸大的成分。
她想趁着这股劲,将生米煮作了熟饭。
可眼前男人究竟是怎么觉察她的小心思的?
她自以为她表现得格外卖力,分明就是日常他犯病的那种难以自制的样子。也相信自己把腰扭胯的样子独具魅力,否则云韶宫中的那些纨绔,怎么会日掷斗金、倾家荡产也要博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