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沉默半晌,“她一直希望我和秦茹复婚,老人都是那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都是成年人,谈恋爱不需要别人首肯,这点我会找机会跟她讲清楚。”
“她拿着我和舒若申的亲密合照,那是我背叛……”
文久一话没说完,曲成直接吻上来。
他知道文久一不喜接吻,平时俩人几乎没有这个环节,即便兴致到位,他也是浅尝辄止。
但事到如今,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文久一说下去,话若出口,怕是只剩失去。
文久一轻轻推开他,“所以你是曲应,是我在学校后巷帮过的那个人。”
曲成垂下头。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真相?”
“曲成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但那个阴沟里的农村男孩,配不上绰约多姿的文久一。”
其实曾经的曲成是自卑的,他努力攀上顶峰,不止是为靠近文久一,更为摆脱那段任人欺凌的年少记忆。
文久一轻蔑一笑,“绰约多姿?都是表象罢了,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平庸又不安分的文久一,才真正配不上你。”
“在我心里,你无人能及,无论过去现在,贫穷富贵。
不管我是亿万富豪,还是无名小卒,你也永远是我心中翩若惊鸿的文久一。”
“翩若惊鸿也好,无人能及也罢,值得你没有底线的去接纳包容吗?”
“你从来不是我的白月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我而言,你给我的从不是帮助,而是救赎和重生。”
文久一轻笑,“你说的太夸张了。”
“没有一点夸张,那天你出现之前,刀就握在我手里,我已经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了。那把刀,现在就在我书桌抽屉里,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看。”
文久一难以置信的看着曲成,在她眼里曲成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顶级大佬。她不相信这般理智冷静的人曾是差点毁掉自己前程的冲动少年。
“那时他们每天都会找我麻烦,记不清持续了多久。我的隐忍,我的谨慎,我对未来的期许都在他们每天的拳打脚踢中殆尽了。
那天我带了刀,只有一个想法,他们敢再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他们还是来了,没想到你也来了。
如果那天没有你,只有两种情况,我没有伤到他们,但我带武器上学,被开除学籍;第二种,我伤到他俩其中一个,后果不言而喻,我的人生就没有开始了。”
沉默良久,文久一问道,“所以你找我只为报恩,才不会介意我跟别人有染是吗?”
文久一希望听到肯定的答复,这样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曲成微笑,“为了报恩,我为什么要离婚呢?为什么不敢说出过往呢?
你是我的恩人,但不仅是我的恩人。从你出现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希望和目标,是我努力的源泉和动力。
我一路变大变强,只为有朝一日能有资格站在你身边。这跟白月光不一样,没人会为了白月光改变人生的轨迹。
但我对你的情感不拘泥于男女情爱,我在你身边,看见你快乐就足够了。我希望给你带去快乐的人是我,但如果不是,能参与见证,我也乐在其中。”
这答案非文久一所愿,却令她感慨万千,此生有幸遇此良人,万般无奈皆因不爱,“所以你第一次见到舒若申,就知道他是谁,你帮他,都是为了我,是吗?”
看来文久一并不知整件事全貌,舒若申也没有说。她只是因为曲老太太找到她,联想到这些。
她没想到连她和舒若申的见面都是曲成刻意为之的,这样挺好,至少她不会认为曲成是个心机深重的人。
曲成也算是接机下台,“我想试着弥补你曾经的遗憾。”
“哪怕结果是失去,你都不在乎吗?”
“那天听你说完你跟他之前的故事,我觉得他对你的心是真的,只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