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要回医院。”
“我着什么急,你去吧。”
地库里,文久一低头靠在车门上。
她穿了件修身背心,大短裤,踩了双人字拖。
“怎么头发都没吹就跑出来了?”曲成问着把她拉进怀里,拨了拨她凌乱潮湿的发丝。
“时间紧任务重啊,见完你还要赶回医院。明天他就出院了,还不知道怎么办。”
“出院了不好吗?”
“他不能干活,做饭洗衣服都不行。孩子还非要照顾他,他俩谁照顾谁啊。”
“你是曲太太,这点小事能难到你吗?”
“那曲生有什么好建议吗?”
“咱们找一个钟点阿姨,每天给她们做午饭和晚饭,收拾一下家务。晚上你再回去看看,是需要你留下还是回家。”
“我住在那,你一点都不生气吗?”文久一总觉得曲成是佯装大度。
“我生气,那你别住了,去看看得了。”
“讨厌。”
这时文久一电话响了,是前单位的同事,就是在她跟狗领导摊牌后,还依然照顾她的那个姐姐。
文久一给曲成看了一眼电话,“以前的同事,不知道什么事。”
文久一有些畏惧,对她好的人她始终牢牢记得,但她真的不想回忆起那段憋屈的往事了。
“我接一下,别是有什么事。”曲成点点头。
“冯姐。”
那边传来女子的哭声,地库信号不好,文久一走到不远处,找了个信号好些的地方,“怎么了冯姐?”
曲成看着她自顾不暇,还不忘关心别人的样子,又泛起一丝心疼。
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过一会,文久一有些气愤的回来。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差劲的人?为什么他们还能没有报应好好的活着?”
“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狗领导。冯姐好不容易怀孕,她都40了。
因为部门工作强度太大,之前有两个孩子都流掉了,现在好不容易又怀孕了,她有点流血想请假保胎。
那个狗领导说,‘现在失业的人那么多,有工作机会多不容易,你请假没问题,但是这段时间有人顶替了你的工作,你可不能怪我了。活总要有人干,在你心里觉得生孩子比工作重要,那你就去生。‘
冯姐问我怎么办,我说你们是正式员工,这么多年从没请过年假,逢年过节都在加班。
这是你们应有的权利和义务,不要在乎她pua……”文久一情绪激动,语无伦次,说起话也毫无逻辑。
曲成把她揽进怀里道“好了,坏人自有天收,只是时候未到。你最近情绪不好,别因为这些事再有太大波动。”
文久一一边咒骂,一边流泪,她气哭了,想到她曾经在那个格子间受过的委屈,不免感同身受。
冯姐对孩子孩子的执念,就如同她对编制一样,此时她该多难受啊。
曲成安慰文久一几句,就劝她离开了,毕竟孩子还在医院,她出来这么久,曲成有些不放心。
上楼后,胡宁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曲成回来,他也懒得起来,打趣道“看见想看的人,心里舒服了,笑容满面的。”
曲成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凉饮料,扔给胡宁远一瓶,“两件事,让物业公司传一下今与树阁天五点到六点,久一那层楼的监控。别多说,我怕传出什么谣言。
久一今天情绪不对,她一直在医院,多半是回家时遇见什么事了。”
“明白,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