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伽莎接过走进试衣间,半响,帘子拉开。
“我没有穿过这么鲜亮的衣服,是不是很奇怪?”哈伽莎不好意思地揪着裙摆。
珍妮夫人没有回答,满眼惊艳,回过神来兴奋地拉起哈伽莎的手。
“很适合你,哈伽莎小姐,如此美丽的人儿,乌洛斯伯爵一定会爱死你的!”
哈伽莎双颊飞红,“有这么夸张吗?”
珍妮夫人含笑不语,转身出去,一把将乌洛斯推进去。
乌洛斯早就在门外等着,听到女仆们的惊呼声,心口像是被滚烫的火钳狠狠一烙,激动地不能自已。
猝不及防被珍妮夫人推了一下,乌洛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放慢了呼吸。
他见过穿补丁衣服的哈伽莎,穿女巫长袍的哈伽莎,穿黑白女仆装的哈伽莎,唯独没有见过一袭紫衣、盛装的哈伽莎。
一向能说会道的嘴像是沾了胶,嘴唇几番挪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能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弯的像个月牙。
哈伽莎也被他传染,朱唇轻启,两个苹果肌圆圆地泛着柔润的光泽。
珍妮夫人深藏功与名,遣退众人,躲在门外露出神秘的微笑。
乌洛斯调动全身力气让大脑不至于死机,绅士地伸出右手手臂,以便让哈伽莎可以扶着走路。
威廉管家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向珍妮夫人打趣道:“你看伯爵大人高兴得都顺拐了,果然有了哈伽莎小姐就是不一样。”
珍妮夫人斜视一眼,装作无奈地摇头,“男人啊,都是这副德行。”
威廉管家搂过珍妮夫人,乘上后边的马车。
等到达会场,宴会早已开始,威廉管家把邀请函交给门口的侍卫,侍卫立即放行,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惴惴不安,看来今天这个夜晚不太安宁了。
灯火艳影,觥筹交错,不少人已经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男仆打着领带、端着葡萄酒在人群中穿梭。
乌洛斯不敢再让哈伽莎喝酒,叫住他,为哈伽莎拿到了一杯牛奶,温声递给她“我刚刚闻过了,是干净的,喝一点。”
哈伽莎表情未变,背后逮住乌洛斯的软肉一拧,“谁来宴会喝牛奶啊,别人会笑话我的。”
乌洛斯俯下身在她耳边喘息,“没事的,谁笑你,我宰了他。”
哈伽莎偏头离这个妖孽远一点,不过周围的人确实都不敢看这边,偶尔不小心瞟过来的,眼里也多是恐惧。
微微放下心来,接过牛奶抿了一口,是热的,明明刚刚看端过来还是冒着冷气的。
哈伽莎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得到一个微笑,收回目光专心喝牛奶,只是嘴角一直翘着,弯不下来。
气氛正好,可丽从旁边钻出来,轻蔑地打开折扇。
“哪里来的乡巴佬,来宴会还只会喝牛奶,是品不来昂贵的葡萄酒吧,奴隶就是奴隶”极尽贬低。
乌洛斯接过哈伽莎手里的牛奶,一饮而尽,“这位小姐,我就爱喝牛奶,你管不着我和我的爱人,有的人就像着牛奶虽然并非王公贵族,但是香甜可爱,有的人就像你这的红酒再怎么昂贵都又苦又涩。”
可丽气的脸黑成一团,杯子上还有那个女人的唇印,乌洛斯竟然直接对着那个地方喝了,嫉妒得喷火。
“乌洛斯,你,你会后悔的,等着瞧。”
战败公鸡只能狼狈离开。
哈伽莎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她不喜欢争,如果那一天她亲自下场争了,那就证明这个东西根本不值得她争,所幸乌洛斯很自觉,深得她心。
掏出自己的手帕帮乌洛斯擦干净残留的奶渍。
乌洛斯附身偷香,哈伽莎赶紧看了四周一眼,见没人主意才放下心来,赏个白眼给乌洛斯。
其他的宾客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没看见乌洛斯那“敢看一眼就杀死你”的眼神吗,互相报团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