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伽莎苍白的脸上蔓延出一片红晕，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这是她有意识以来第一次有人公主抱她。女巫的身份终究是个阻碍，让哈伽莎很少踏出过森林，别说谈恋爱了，接触到的雄性生物都只有多里。
哈伽莎没有说话，只是手轻轻搂住了乌洛斯的脖子。从下能看到乌洛斯光洁的下巴和流畅的下颌角和他藏着黑发后红透了的耳朵。
瞬移能让乌洛斯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但是哈伽莎显然忘记质疑为什么乌洛斯会知道她的住所，她被一个公主抱打乱了阵脚。
沼泽地周围土壤湿润，泥水在沼泽中肆意翻滚。
哈伽莎让乌洛斯把自己放下，沼泽土触碰到哈伽莎，神奇地自然向后退却，哈伽莎转身离开乌洛斯，脚步轻盈，迈进沼泽。
沼泽地底有一个地下室，这是哈伽莎栖息之地，很黑，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哈伽莎动动手指，火柴自动点燃桌上的蜡烛，在黑暗中形成一个小小的光团。
那只死去的蝴蝶被小心放置到一个玻璃罩里，摆放在橱柜上，上面全是哈伽莎收藏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朵枯萎的郁金香、一颗松果、一节指骨……
“明天我就要去新的地方，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你们照顾好自己。”哈伽莎对着橱柜喃喃自语，当然收到的只是沉寂，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二十年的独自生活，总要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
瘫倒在小床上，拿出今天得到的蛇皮和鳞片，乌洛斯伯爵，是个有意思的男人，希望你能陪我玩久一点吧。
夜晚总是过得很快。
次日，清晨。
哈伽莎缓缓睁开双眼，时间正好停在六点。
算起来比平时多睡了两个小时，哈伽莎照照镜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脸色好了许多，脖子上的红印也消匿下去。
往日穿的长袍昨天已经坏得差不多了，哈伽莎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灰色长袍，拎着少的可怜的行李，朝沼泽之外走去。
途径过多里的树，晃了晃肩上的包袱，“多里，我遇上了点麻烦事情，需要出一趟远门。”多里睁开一只眼，过了一会又懒懒闭上。
哈伽莎没有瞬移的能力，只能慢慢走出森林，森林外缘可以直观感受到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
乌洛斯派来的马车早已等在森林边的岔路口，马车上坐着一个人。
走近才发现并不是马夫，而是乌洛斯本人。
乌洛斯主动接过哈伽莎的包袱，哈伽莎抱着手目含狡黠“西塞尔家族已经穷困至此了吗，居然要乌洛斯伯爵亲自来接我。”
“可不是谁都能让我来接的，需要亿点点报酬。”
“报酬，什么样的报酬我都给不了你，我一无所有。”哈伽莎摇摇头，认为乌洛斯是在开玩笑，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从有意识起就只有猫头鹰多里陪在身边而已。
乌洛斯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以后你就知道了。”
哈伽莎美目圆瞪，不会是“不会是肉偿吧？”抱紧自己。
乌洛斯眼神戏谑，仿佛在说：你认为呢。
“如果你愿意，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亲爱的哈伽莎小姐。”乌洛斯指尖捻住一缕亚麻色的长发轻轻嗅着，紫色的双眸变得深沉，紧紧盯着她不肯放。
一把扯回头发，“我不喜欢你这种轻浮不守男德的男人。”哈伽莎转身大步走上马车，如果不是僵硬的同手同脚，说不定乌洛斯会更相信这话一些。
乌洛斯长腿一跨，坐上马车，架马回城。
穿过寂静的小路，马车上渐渐喧闹起来，不同于森林的寂寥，人类的城中充满烟火气息。
刚刚出炉的朱古力曲奇香味萦绕在鼻尖，肚子在不安地低吼。
乌洛斯不亏是敏锐的蛇，这微小的声音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