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别已经有三个月之久,来到了炎炎夏日,正值八月天,空气被炙烤得如同波浪,平安这时躺在一棵大树上面正喝着酒,底下的马儿卧在地上热得一动不动。
这么热的天,平安心疼马儿,都是晚上赶路,白天就找个地方随便歇息一下,他一路南下就能到达红旗县,如今已经是走了半数路程,也许在入冬就能赶回去了。
“与张伟一别已经六七年,不知张伟过得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平安躺在树上就睡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有几人埋伏在荒草中。
那草中有三名青年男子,只是个个都是瘦得跟骨头架子一样,光着头,身上也只有一块布挡着下面,其中身材最瘦弱的那个对着另外两人说道:“哥,这年头天气大旱,庄稼都死完了,不少人都当了土匪,这人还有如此肥壮的马儿,我们要是能把这匹马抢走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他身旁的另一名男子轻声说道:“嘘!小声点,那树上面的马主人还在睡觉呢。”
“老二,你聪明点,先跑过去看看那人睡着了没有。”
只见一个骷颅架子般瘦弱的青年从荒草堆里爬了起来,慢慢悠悠地走向平安躺着的树下,那地上的马儿热得都不想动,只是睁着眼出气并没有丝毫动作。
这时老二小声地对着平安唤道:“树上滴那人,你睡着了没有?”
见平安没反应,他又小声喊了几声:“树上滴,你咋没反应呀?”
见平安还是没有出声,他激动地将马儿栓在地上的绳子解开,拽着马儿就要走,但那马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这瘦弱的身子根本拽不动,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吃痛地拍了拍身子,又跑到了马儿屁股那里开始推起来,似乎是将马儿弄疼了,马儿伸出一个蹄子往后一踹,本就瘦弱的青年又一个跟头摔了出去,“哎吆我去,这年头马儿都敢欺负人了。”
这动静不算大,并未将平安吵醒,平安还是侧卧在树上呼呼大睡,剩余两人在那荒草堆兴奋起来,那瘦弱的青年满脸笑容地说道:“哥,这马儿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咱赶紧去。”
那较为强壮一点的青年喊道:“走着。”
二人也是大摇大摆地跑到了马儿跟前,对着平安比划起来,双手合十跟拜佛一样。
“你的马儿,我们就牵走咯!”
说完,二人一人拿着马栓,另外一人去了马儿尾部,使劲地推了起来。
那马儿正眼都不带瞧他们一眼的,卧在那里,任凭三人如何推拉,它就是卧着。
三人没办法,只能都站到最后面,兄弟三门齐刷刷地使劲,朝着马儿的屁股搬去,马儿一个起身,三人都栽在了地上。
“他奶奶的,这马儿吃得比咱仨都肥。”
那名最瘦弱的青年说道:“哥要不咱走了吧,这马儿是真的带不走了。”
大哥朝着二弟喊道:“你不是有办法嘛,赶紧想想呀!”
那老二也是怵着半天想不出来什么法子,顿时老三想起来个妙点子。
“大哥二哥,你们就看我的吧。”说着他往那马儿的怀里钻去,双手不停的挠马儿的腹部,别说那马儿还真起了反应,站了起来,三人都是满脸惊喜。
可下一秒,那马儿一下子将老三扑倒在了地上,任凭他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本来天就热,这马儿吃了不少干草,肚子很不舒服,只想着把胃里的干草吐出来,这压着老三正好盯到胃,那老三吓得哭喊叫道:“救我!”
就老三那小身板,再过一会估计就要被压死了。
老二和老大都赶紧去抬那马儿,但两人根本没多少力气,马儿一个翻身,又将剩余二人压在了身子下,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