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
审讯室内。
只打着一盏照明灯。
刺目的光线照射在云知一脸上。
而沈北则坐在对面，隐藏在黑暗中。
即便是在屋内，还能听见其他士兵抽打鞭子，上刑拷问犯人而发生的整整令人毛孔悚然的惨叫声。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为能打得过我么？”沈北再次发问。
云知一闭着双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你确实很强，但我依旧瞧不起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武道真谛和尽头是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沈北笑着问。
云知一笑声豪放畅快，一扫阴霾：“所以，你急忙忙赶回来，是讨好我么？”
“如果你的情报值得我这么做，我给你端洗脚水都没有问题。”
沈北大大方方的说着。
自从沈北听完白薇的叙述过去的种种之后。
沈北越发的觉得，云知一一定是获得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信息，这才让他失联。
至于叛变……貌似也不至于，但多多少少沾了点边。
毕竟，牺牲三位同志，让云知一进入猎头族，结果白费，啥都没干，人就失联了。
确实有点对不起他们三个的牺牲。
这也让沈北恍惚一下，想起一件事情。
倒是忘了是谁说的了，也许是顾长风，也许程燎原，或者是其他人。
沈北听说过，军部曾经牺牲过同志，安插过猎头族内部一个钉子。
结果这个钉子叛变了。
说的该不会是云知一吧？
沈北也不确定，毕竟，国内十个军区，也许是其他军区的事情。
沈北对此不想多问。
他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云知一放弃信仰。
要知道，能进入军队的武者，至少在思想教育上，绝对是合格的。
肯定不会被猎头族反洗脑。
白薇有可能看走眼，但绝对不是瞎指挥，对于云知一肯定有过了解和考验。
具备潜伏的条件，才会选择他，而不是随便指点一个军人就上。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云知一发生改变，这是沈北极度好奇的事情。
此时的云知一脸色微微一动，目光有些诡异的看着前方黑暗之中的沈北。
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沈北这般厚脸皮的。
为了知道点什么，连尊严都不要了，竟然给自己端洗脚水都行。
云知一原本凝神肃然的脸顿时露出笑意，笑出数十道深纹，看着既苍老，又真淳：“白薇现在选人的思路，发生这么大改变么？”
沈北目光忽地一霎，不过随即笑起来：“我可不是她的接班人，我这个人干不了什么大事，能把自己混好就行。”
“呵。”
云知一只摆了摆手，勉强露出些笑：“还有事么？什么时候处决我？”
“想死随时随地都行。”
沈北站起身：“但有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改日再谈。”
“谈什么？”
“谈你这失联十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费心思了。”云知一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我相信有轮回，下辈子我重新再来。”
“你信你自己的。”
沈北走出房间，最后说了一句：“我也相信，给你上点强度，你什么都会吐出来。我给你三天时间养伤，别到时候玩一会就喊不行了，屎尿一裤裆，丢人。”
“你大可以用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