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就只有村里有威望的人会过来这里开会,其余时间这里都是门可罗雀,小孩子都觉得这个地方冷清,不想过来玩。
陈立在灰雾祭礼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没有人知道。
陈天坐在办公大厅里环顾四周,灰雾在地表上静静悬浮,陈天看着灰雾,灰雾似乎也在盯着陈天。
突然,办公室里传来了声响。
哐啷的一声。
陈天站起身,绕过了玻璃柜台,来到后台之中,打开办公台的后门,陈立平时的办公室就是这里。
打开门后,一把刀架在了陈天的脖子上。
“啊?你怎么来了?”吴劫慢慢收回刀,“我刚刚听到门外有动静,还以为是哪个村民在夜里徘徊,以为是凶手。”
“放心,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陈天摇摇头,看向地上散落的档案资料,“你找到没有?”
“这个村的历史档案?没有。”吴劫坐在陈立平时坐的办公椅上,靠背被降了下去,近乎是躺平的角度,“看样子,这个村委会没有想象中这么厉害啊。”
“抱歉,我其实并不是很清楚。”陈天皱眉,“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这个村子里,能说上话的就只有村长,然后就是我的师父陈道玄,,最后一个就是村支书……没想到这里其实完全得不到重视啊。”
“岂止是得不到重视。”吴劫摇摇头,“你看看这个。”
吴劫甩在办公桌上一叠文件,陈天接过文件档案,是会议记录。
“会议记录里记载的东西,读一读。”吴劫说。
“xxx年,村内准备建设篮球场,向上级汇报后,得到经费,准备开工前一天,村民抗议,项目取消。”
“xxx年,公益演出项目经费申请,村民抗议,项目取消。”
“xxx年,慈善晚会项目成功批准,村民抗议,村长协助,项目终于得以经过……”
“这些,是什么意思?”陈天皱着眉头。
“就是一些很普通的项目申请。”吴劫说,“要给村子里办什么事情,都要登记,但是从这份资料看来,其实很多事都遭到了抗议……”
“我印象里确实有文艺汇演,篮球场也建立了……没想到……”
陈天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看到了文艺汇演,和各种基础设施的建设,所以他以为这些事情是很容易就办成的,可这份资料里显示,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各种提案了。
甚至是在陈天出生前,就有要建设篮球场的申请,但村民一直在抗议,最后建立的时间还是在陈枫当了村长后,跟村里人东跑西跑请示最后才成功建立的。
“这份资料里倒是知道了一件事。”吴劫说,“那就是公家,在这个村子,其实是没有什么权威的,最有权威的,也不是村长,而是村民。”
“是的,而且怀心道长不经常参与这些事情,所以他没有参与任何会议。”陈天也继续说,“这么看来,这里的村民似乎……很……”
“顽固……不对,冥顽不灵,不对,应该说是,思想保守封建。”吴劫很冷静地说,“他们不是讨厌篮球场,也不是讨厌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只是害怕一件事——改变。”
“人对改变会有天然的敬畏,比起昨天和今天,人们更害怕明天。因为昨天和今天已经确定了,可明天并没有确定,也许明天突然就飞过来一把刀把自己砍死也是有可能的。”
“是的,越是顽固越是思想保守的人,越害怕改变,对于他们来说,改变并不是褒义的,也有可能是危害他们的一种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