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雪移开和谢礼对望的眼神，语气冷淡，
“你做不到的。”
“我也知道你不是太监。”她用谢礼说过的话反过来说谢礼。
她嘲讽笑道：
“我才不要日夜担心你会不会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和别人上床。”
“你就这么小看我？”谢礼带着怒气，眼神又有点伤心地看着她。
“是，我承认。”
“我在你面前是像个发情的畜生，但是那也只限于你。”
“以前是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你痛了。我以后会忍住的，忍不住还可以用别的方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但是你不能提分手。”
他的眼神如受伤的犬，去攥她的手，仿佛要抓住点什么，才能减轻点心里的不安。
苏明雪却无情地甩开他的手。
“我要分手，不只是因为这个。”
“你也说了，我是个要伺候的公主，你呢，是要伺候的大少爷，而且我们的脾气都太坏，总是吵架，太累了。”
“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人去迁就对方，才能不吵架。”
“我们根本不合适。”
谢礼急忙又要牵她的手，语气急切。
“我上次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能当真，你在我心里就是公主，我是脾气坏，但我以后都让着你还不行吗？”
“如果有一个人要迁就对方，那个人就让我来做。”
“以后我都让着你。我都听你的。”
谢礼喃喃道，抱着她，唇不安地去吻她的唇。
苏明雪却往后退，闪躲着。
“你要是真听我的话，现在就走。”
“我不想看到你。”
谢礼僵住，脸色有点难看。
苏明雪估摸着谢礼的耐心已经差不多没了，认错到现在，她都觉得谢礼下一秒就可能朝她发火了。
她要从他怀里挣脱，谢礼却不放手，双手都环到她腰上，用下巴蹭着她的肩，声音干涩。
“只要不分手，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苏明雪没想到谢礼这么难甩，小脸紧绷，“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我只要分手。”
谢礼英俊的脸上尽是委屈。
“你就是得到了不珍惜了是不是！”
“明明以前亲一下就跟我和好的，现在我怎么说你都不愿意……”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眼眶也有点泛红。
“是啊，你考完试还复习吗？”
“你已经是我翻过的书了，我腻了。”
“所以分手。”
苏明雪睨了他一眼，眼神高傲，语调漫不经心。
“书怎么能跟我相比，书是不会变的，而我会变。腻了就重新有兴趣，我……”
谢礼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
苏明雪却打断他，“你弄疼我了。”
谢礼一愣，松开刚才因为不想让苏明雪推开他，而被他紧紧攥着的纤细手腕。
上面俨然出现了一道红痕。他又弄痛苏明雪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急忙道歉，苏明雪却厌恶地盯着他，“你总是这样，弄痛我，再道歉，有意思吗？”
他站在原地僵住，苏明雪再次推开他时，他没有动作，只是抬起左手摸了下酸涩的鼻尖。
苏明雪见谢礼没有追上来，松了口气。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忽然觉得谢礼身上好像有股血腥气。
她鼻间萦绕着一股涩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