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眼睫颤了下，慵懒闲散的身体渐渐坐直，“谁？”
仅一个字，但能听出几不可查的迫切。
眼睛紧盯着牧永康，等着他说出那个名字。
“是一个小姑娘，不过你别看她年纪小，但技术可以说胜过协会里的一大半人。就连我，在针灸上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她。”
牧永康跟推销似的夸赞着，边把手机打开找出那个视频给他看。
“小姑娘？”
盛熠眉峰轻动。
“喏，就是她。救人视频都上热搜了，我也是刚知道，正准备过两天亲自去找她。”
他接过手机，垂眸。
视线落在屏幕上，几乎是立刻，他就看出视频里的地点是在首都机场航站楼门口。
围着的一群人，和他落地京市那天不经意间扫的一眼看见的有些相似。
直到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他轻敲着桌沿的手指停住。
按下暂停键。
“怎么样？厉害吧。”
牧永康语气有些骄傲。
“她叫……”
“顾宁昭。”
三个字在他唇齿之间碾转而过，缓缓吐出。
这个名字，这两天他听到过好多遍。
“你知道？”
牧永康惊讶，
“认识啊？你要是认识那就好办，那我就不用联系京华大学那边，你直接带我一起去找她。”
“认识，但不熟。”
盛熠把手机还给他，
“你说能治好我的腿的，就是她？你确定？”
牧永康刚才说年纪小，他还以为最小也不过是四五十岁的。和牧永康比起来，确实是年纪小的姑娘了。
但没想到，他说的年纪小，会这么小。
顾宁昭，不过二十岁。
“当然确定了，”
牧永康见他质疑自己，有些不悦。
“她这手针灸，我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如果她不是那个人的弟子的话，也和那个人有点关系。”
“你的腿要是想彻底治好，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了，毕竟那个人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盛熠沉吟半晌。
“我知道了。”
他不紧不慢地起身，缓了下才迈腿往外走。
“走啦，那你赶紧去联系她。既然认识，时间久了自然就熟了。”
牧永康追上去，
“你的腿不能再拖了，越拖越严重，不然真就治不好了。”
“嗯，知道。”
轻飘飘地扔下三个字，盛熠扬长而去。
牧永康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疼惜。
“这孩子也是苦……”
他感叹了句，正要转身回去，脚步一顿。
“诶不对！盛熠——你去找她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回答他的是汽车的一片尾气。
……
“啊？”
敖风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让我去约顾宁昭？你不是说她不简单吗？你又打算调查她了？”
盛熠躺在沙发上，用眼尾扫了他一眼，视线收回继续落在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视频上——是顾宁昭机场救人的那个视频。
“没。”
语调端得散漫。
敖风华凑过去，“你一个没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简单，还是不打算调查她？”
“不调查。”
盛熠把手机扔到一边，抬手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