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葬的记忆又来嚯嚯她了!
“早晚都得面对。”
玄魅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身后。
宋连荷:“……”
……
二楼厢房,窗户推开,底下光景一览无余。
男子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一手端着酒杯,侧颜如冷玉般俊美,浅棕色的眸淡淡瞥向走进来的女子。
原本淡漠的目光倏尔变得犀利,身子微微放低,“脸怎么回事?”
“啾啾!啾啾啾啾!啾——”
窗棂上,一只遭遇秃毛危机的鹰隼,难得激动地跳起来拍打着翅膀,每一下还都往自己脸上拍。
“哦?被人打了?”男子仅是抬抬眸,无欲无求的眸看似平淡,却总能偶尔窥见一丝阴狠。
“啾!”
好家伙,这给春花累的啊。
楼下舞台中央是一群美艳舞姬,居中是一位穿着清凉的阿契美人,赤着脚站在巨大的花鼓上,脚下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鄂锦堂带着宋连荷走进去,目不斜视的,一心就想去见他的好兄弟。
宋连荷深吸一口气,香气浓郁醉人,再加上四周活色生香的少男少女,这种环境下人的欲望会被无限放大。
她虽然对香料没什么研究,不过与药理应该也是相通的,不同的香料调配比会有不同成效。
就比如,可以驱虫、可以御兽,抑或催情。
“奉理!”
鄂锦堂在右侧看场找到了人。
“是锦堂兄,你怎么来了?”
宋连荷循着声音去看那人,长相白净,礼貌谦逊,瞧着斯斯文文的。
像个白面书生。
鄂锦堂站在他身边,更显其身形高大粗犷,两个人南辕北辙,很难想象他们会成为朋友。
与此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这位是……”
“我姑婆!”
鄂锦堂对于宋连荷“姑婆”这个身份,也是认得心甘情愿,向别人介绍起来完全没有压力。
“姑婆?”
殳奉理的目光略有几分迟疑。
“呵呵,殳公子真是客气~不过,你既是锦堂的兄弟,叫我一声姑婆倒也是应该。”
殳奉理一怔,没想到她就这么理直气壮地占了自己便宜。
鄂锦堂不知她的真实身份,他可清楚得很!
他抿抿唇,笑了笑:“姑婆。”
宋连荷貌似是认孙子认上了瘾,端着架子微微一笑:“乖孙。”
殳奉理的表情略微变下,侧过身便岔开话题,“锦堂今日找我有何事?”
“来向你寻一人。”
“何人?”
鄂锦堂招来小厮,要了纸笔。
三两下便勾勒出一幅人像,他满意地瞧着,“就是她!”
宋连荷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也跟着凑上前看……
“这是……成了精的卤蛋?”
殳奉理同样摇头失笑:“锦堂兄这要我如何寻人?”
“看不出来吗?这多好辨认啊!”鄂锦堂对自己的画作很满意,“要不然我再画一幅?”
“这……几位还没用膳吧?”
“啊,没呢!有什么好推荐啊?”
殳奉理实在不想对着一颗长了鼻子和眼睛的蛋去寻人,聂辞也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
“巧了,刚到一批鲜美鲈鱼。”
“那可一定要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