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难道不应该是机密吗?
再看骆老头那副无时无刻不在防家贼的模样,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可钟师闽却道:“少主公来信时有提及,在他回来前,务必要与你解释清楚。”
宋连荷一怔:“他要回来了?”
“嗯。”钟师闽点头。
宋连荷抿抿唇,心底悄然生出些欢喜来。
钟师闽看看她,面罩掩住所有的情绪,可一双黑漆漆的眸还是不经意间泄露少许……
“哼,那个小白眼狼,只在信中提及你这个丫头,对他的亲外公却是一字也未提!”骆赋邦不免吃味。
宋连荷撇撇嘴:“他知道您老吃好喝好,没事还能欺负欺负小姑娘,精神头好着呢!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丫头跟他一伙的是吧?”
“是啊是啊!这叫‘夫妻同心’!”
宋连荷是懂得怎么气遂北王的。
骆赋邦摆手,不跟她一般见识,“现在该说说,要到哪去找那个……红薯藤苗了吧!”
“好吧~看在擎王的……还有钟首领的面子,我便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好了。”
骆赋邦瞥了身旁的侍卫一眼。
看周沧晏的面子情有可原,可看钟师闽的面子,那算怎么一回事?他的面子,比自己的都大?
别说他,钟师闽听罢都是眉梢微微抽搐一下,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宋连荷要来纸笔,边写边说:“这些都是与行医馆有生意来往的药材商,找地里的东西,没人比他们更适合了!你派人联系曹莺,她自会安排的。”
“好。”
钟师闽扫一眼名单,随即收好。
两天后,钟师闽带回了陵安城的消息。
“这是曹姑娘的信。”
“曹姐姐!”
宋连荷欢天喜地地接过来,立即拆开看,这是曹莺的笔迹无疑。
而且,两人其实是有暗语的。
做生意的,便要防止有心人在契书上做手脚。闲来无事时,两人便约定了只有彼此才知道的暗号。
所以,她才确定是曹莺。
但凡有一丝危险,曹莺都不会使用这个暗语的。
一切正如钟师闽所说,在她“失踪”当晚,玄魅就分别去见了曹莺和宣昌侯……
第二日,大家都在配合地跑到擎王府去要人,要论演技,还得是宣昌侯夫人,站在王府外痛斥周沧晏,然后又亲自去了府尹那里报官。
原本百姓还不知情,这下好了,城内尽人皆知。
曹莺在医馆也配合着张贴出了悬赏告示。
这时城内开始出现一种声音,说擎王妃是被圣上给软禁了,目的就是为了拿捏征战在外的擎王殿下。
这下百姓可就有话说了。
不管怎么说,擎王殿下那也是讨伐逆贼,为国为民,人才刚走,就把人家的王妃给抓了,像什么话啊!
曹莺在信里说,她在医馆内听到这些话时,憋笑快要憋内伤了!
宋连荷拿着信摇头失笑,想必这波舆论也是周沧晏事先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