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我双手捂在脸上,脑子里飞速运转。
就算罗斯去找过马建国,也不能代表什么。
我又没孙海他们同流合污,唯一的就是,我知道罗斯是李云华的人,但我没告诉任何人。
我那一瞬间的害怕,是庸人自扰了。
这样想着,我安心多了,洗完澡回监舍。
大家还和往常一样在玩笑打闹,唯独马建国,坐在床上阴恻恻的盯着我。
我很镇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把洗漱用品放回原位后也融入了室友们的谈话中。
“王庆江到底怎么了?这会儿都还没回来。”
张贺说完,看向马建国。
大家都知道马建国和王庆江在外面就认识,王庆江还是马建国的跟班,他出了事,马建国这个大哥竟然一言不发。
实在可疑。
程刚走到马建国身边去,用那只满是纹身的手拍了马建国一下,马建国抬头看了他一眼,侧身躺在床上,“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程刚一脸茫然,回头来看着大家。
我们几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直到第四天下午,王庆江才回监舍。
他是由几个护士搀扶着回来的,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样子,看起来病得很严重。
我们几个正在排队去吃饭,
我前头那几个室友动作一致的扭头看着王庆江,他们都想上去问问王庆江到底是怎么了,碍于狱警在一旁盯着,谁也不敢上前去。
马建国只是看了王庆江一眼,便带头朝一楼去。
吃饭的时候,我听到张贺小声问马建国,是不是和王庆江吵架了,两人闹掰了,马建国怼了他一句。
我在心里想,这两人不可能闹掰的。
马建国和王庆江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两人都恨不得把李云华等人大卸八块。
一直到晚上熄灯之前,我才知道王庆江为什么突发疾病消失四五天。
是孙海告诉我的。
我像往常一样端着洗脸盆去澡堂,路过9号监舍时,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就把我抓了进去。
我错愕的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人。
是孙海,还有李云华,他坐在床上悠哉哉的喝水,只是抬起眼睛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你们干嘛?这是犯纪的!”
服刑人员在监狱里是不能随意到处走动的,连吃饭都有特定的位置,不能自己找地方坐,就更别说串寝了。
我说着就想走,扭头看见监门外的职能犯只是看了我一眼,扭头装作没看到就走了。
我愣了一下,这职能犯
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怪不得
孙海敢把我拽进来,原来是,已经和监视的职能犯打过招呼了!
但是监舍里也有监控啊!
我说什么都不愿意待在这儿,然后孙海背对着监控,把我遮住。
“怕什么,咱们有的是招儿!你过来,坐会儿。”孙海说着就把我往里面拉,我也挣脱不开,只好跟着他走到李云华对面的床上坐下。
孙海则站在我左手边,替我挡着监控。
我边整理马甲边问:“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要去洗澡,待会儿熄灯了。”
“你倒是直白。”
李云华把手里的水杯放下,随后朝孙海扬了扬头,孙海才说:“王庆江回来了吧?”
我看他一眼,然后点头。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排队去一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