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孙集下一秒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我什么都没干！兄弟饶过我吧！”
他竟然直接给秦阳磕起了头，不过这家伙也存着点心思，他这是木制的空心地板，特点就是传声响。
所以即使他磕了半天，声音贼吧响，也不见头上有什么红肿出现。
秦阳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神灰暗不明，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孙集见他一动不动，像是有希望的样子，磕头的力度又大了好几分，可劲儿地装着孙子，眼神中却飞快闪过一丝阴暗。
今日你让劳资装孙子，明日劳资让你叫爷爷！
只是没想到，他这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啪嗒”一声，手机直接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上面显示的还是刚刚的通话页面。
孙集顿时慌了，急急地想捡起来关掉，没想到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捡了起来。
“兄弟，这，这是我的手机，你，你还给我。我，我明天给你买一台果的。”
孙集陪笑着想要让秦阳还给他，却没想到秦阳根本就不理会他，注意力全在那手机上面了。
页面上显示最新的通话是和一个名为贾总的，旁边还有一个通话录
音。
这是孙集的一个习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通话录音导到电脑里保存起来，就害怕有些人不认账。
他显然也看到了，暗道坏了，当即也不知怎么的，竟然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朝秦阳扑了过去，想要抢过那只手机。
孙集一个学中医的，个子本来就是偏瘦，被秦阳轻轻闪身避了过去不说，自个儿还摔了个马大哈。
这时候，他的耳边还传来了熟悉的对话声音。
“喂？我是济世堂的孙集，贾总，上次的药方还满意吧？这次我这里还有——！”
“砰！”
“怎么回事？”
“贾总，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出了一点事，回头再打给你，见谅哈。”
声音到这里为止。
“这声音，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秦阳掏了掏耳朵，做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眼中的杀意却盛气凌人，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没错，那药方就是劳资偷的，你有本事让警察来抓我啊，我早就卖给别人了，现在跟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索性也瞒不下去了，孙集干脆破罐子破摔，有恃无恐起来。
“小子，这就是给你买一个江湖教训！”
孙集恶狠狠地看着秦阳，心底
早就做好了打算，这人单枪匹马来，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无论他怎么坦白都没事。
相反，他这里还有摄像头，明天就可以将这个送去警局，让这小子吃吃牢饭才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是吗？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在这里，你想怎么说，都没人知道？”
秦阳笑了笑，从口袋里缓缓地掏出了一个东西。
沙雕，看我这次不整死你！
那是一只录音笔！
“没错，你的药方就是劳资偷的，你有本事让警察来抓我啊，我早就卖给别人了，现在跟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小子，这就是给你买一个江湖教训！”
录音笔里缓缓地循环着孙集的话，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一直回响了好久。
孙集的笑容还没来得及从脸上他消退，目光里瞬间涌上了惊恐，一张脸显得怪异无比。
他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这一切都完了。
秦阳却还不肯放过他，这种人渣，不现在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