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吹牛也不带这么吹的,三岁的孩子筷子都不会拿吧,银针这么细,你拿得稳?”
“赵夫人说的三岁还不会拿筷子的是您儿子吧?平庸跟天才是两个极端,请别拿我跟您儿子比。”
她不管中年女子什么脸色,转头面向赵忠明,“您的头疾至少十年了,一次施针不可能好的,还要5次,以及一些药剂配合服用三个月。”
听到她笃定的语气,龚如简直想笑:“你的意思是,华国上百位专家都没办法的头疾,你几次针灸便能痊愈?”
“能。”
赵忠明虽然激动,但又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苏小姐,就算你妈妈还活着,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
“不是大话。”
她第一次给人施针,是在九岁。
因为祖传下来的规矩,妈妈每次施针都要求安静独立的空间,所以谁也不知道,某天给人施针的会换成一个九岁小女娃。
她不是没经验。
而是九岁开始给人施针看病太骇人听闻,怕有人借机炒作,谴责已经去世的妈妈拿人命开玩笑,让她死后还不得安生。
所以苏瓷不能说。
“赵老先生,如果不让我治疗,按照你头疾程度,只怕也承受不了几次折磨了。”
赵忠明与李院长对视,彼此眼中都有震撼。
因为情况确实都如她所说。
交谈间,老人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丫头,那下一次治疗什么时候?”
“明天。”
赵忠明露出笑容:“好,我等你。”
龚如简直不敢相信:“爸……”
可是没人站在她这边,连李院长都紧盯着苏瓷,一副求才若渴的表情。
龚如差点郁闷死!
苏瓷单独离开的赵家,赵西京留下来照顾他爷爷,顺便交代他怎么认识的她。
刚走一段路,她便接到了陆宴时的电话,“喂。”
“看来事情挺顺利。”
她笑得更开心了:“基于陆先生的帮助,我决定免费给你治好失眠症,不过你保释我出来的钱,我就不还了。”
怕他觉得亏,苏瓷解释:“如果我治好了赵老先生,应该会有5000万报酬呢!”
陆宴时低笑:“这么说还是我血赚了?”
“我再请你吃个饭吧,不是你的话,赵西京不可能会帮我劝说他爷爷。”
“还挺有良心。”
想象得出他说这句话的表情,苏瓷自己也笑了。
第二天,她顺利给赵忠明第二次施针。
这次老爷子是清醒的状态,亲眼看着她摊开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然后利落地往自己脑门上扎,眼都不带眨一下,他内心震撼无比。
结束后,他忍不住问:“丫头,你对准穴位了吗?”
苏瓷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颦眉:“您哪儿不舒服?”
“不不,我哪儿都挺舒服的,已经十几年没有这样轻松过了。就算最后还是得死,快乐死跟痛苦的死去是有区别的,我不会怪你。”
她哭笑不得:“干嘛诅咒自己啊?放心,头疾治好以后您最少还能活个十年八年呢。”
赵忠明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无比:“真的,没骗我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