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径直朝他走去。
“景友田,我们两家早就出五服,不是亲戚了,更有族长村长见证,还有都亭的盖章,现在我和你不是兄弟,就是普通的同村。
你上我家来喊什么大哥大嫂?
如果是攀亲戚的,别怪我放狗撵你!”
景友山脸若寒霜,丝毫不给景友田打感情牌的机会。
景友田看到景友山恢复如初的脸,记忆仿佛回到五年前。
那时候,大哥事事照顾他,事事帮助他家,可现在,他们像仇人一样。
景墨还如从前一样去学堂上学,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前途无量。
可是,现在,不管是大哥还是景墨,他都占不到他们的光了。
景友田强忍下尴尬,将手里的篮子放下,道:“家里挖了菌子,给大哥你送点过来。”
“拿走,我们家不吃这个。”
景友山毫不留情地拒绝。
“大哥,你就尝尝,包你好吃。”
说完,景友田生怕景友山会继续拒绝似的,头也回地跑了。
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景友山对景友田家失望不是一篮子菌子就可以挽回的。
他看向一旁守在家门口的枇杷三狗,道:“你们去将篮子送回去。”
“汪!”
枇杷立即听懂景友山的话,上前用嘴将篮子把手咬住,然后朝景友田家走去。
芝麻、星星像左右护法一样跟在旁边。
几乎景友田前脚刚到家,枇杷三狗也紧跟着到了。
枇杷将篮子放在了景友田家门口,便立即跑了回去。
“啊这……”
景友田看着被狗放在地上的篮子欲言又止,可他跟狗有什么好说的?
吴氏看到他站在院门口叹气,立即走过来,当她看到地上菌子的瞬间,立即炸毛。
“这鲜嫩菌子你拿哪儿去?”吴氏质问道。
下一息,吴氏瞧见枇杷三狗摇着尾巴离开,篮子把手上还沾着的口水,她陡然灵光一闪。
“景友田,你不会是想把这菌子拿去送给景友山家吧?
老娘上山捡菌子容易吗?你却想着送人?”
吴氏气得就想伸手打景友田,却被景友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疼得她面露难色。
“你……好你个景友山,现在居然还敢打我?”
景友田反驳道:“是你先打我的,我不过抓了一下你的手腕而已,到底是谁打谁?
胡搅蛮缠!”
景友田被吴氏气得脸上肉直抽:“现在大哥家日子越过越好,我给大哥家送点,怎么了?”
“你送,人家要吗?
你看人家让狗送回来,不是在骂你吗,你还巴巴地贴上去。”
听吴氏说起这个,景友田就生气。
他骂道:“当初,大哥家有难,若不是你拦着,不让我去搭把手,还叫我远离大哥家,大哥现在能这么对我吗?
以后,小墨考上秀才,我们是一点光也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