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景一他们的爹却忽略了他们,一下子,景墨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觉得自己疏忽了三小只他们。
“村塾荒废二十年,修缮并不太难,难在没有教书先生。”
景墨与慕雪说起村塾的事。
慕雪疑惑道:“那以前村塾里的教书先生呢?”
“景老先生疯了!
二十多年前,景氏村塾很多景氏族人都去学习识字,景老先生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于是,让他的儿子景志承也一块儿帮忙。
父子二人将整个景氏村塾搞得风生水起,凡是景氏族人多少都识几个字,虽然从未有人通过县试,但毕竟识几个字,与其他村的村民还是不同。
可就在二十年前的一天,景老先生突然就疯了,景志承也说什么都不肯继续开课堂。
渐渐地,景氏村塾也就荒废了,村里人要再想读书识字,就得去镇上学堂。
镇上学堂走路往返要两个时辰,每日往返人非常受苦,并且,学堂早上上课时间很早,人很难受得住。
若是在镇上租房,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所以,村里也就没人愿意去读书识字了。”
慕雪疑惑,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疯了呢?
“景老先生可有去医馆看过?也没得治吗?”
景墨摇头,没得治。
那时,彭老太太和景志承带着景老先生把镇上三家医馆都看遍了,依旧束手无策,为此还花了不少钱。
“每日不吃药就疯疯癫癫,乱跑,彭老太太又舍不得把人捆起来,就成天将院门关起来,亲自在家看着景老先生。”
景墨描述道。
慕雪想起这户人家,就住村西南方向,是村里少有青砖房。
要知道,整个景福村除了村长家,就那家是青砖房了。
不过,那户成天跟鬼宅似的,鲜少看到那户院门打开。
她纳闷道:“我记得他家田不多,就一亩地,但是他们家却住着四代人,那一亩地的收成够他们家吃吗?”
“将将够吧,吃不饱,也饿不死。
景志成曾考过县试,常给镇上书肆抄书。
他儿子在镇上酒楼做伙计,也有一份收入。”
慕雪好奇道:“从前景老先生父子在村塾教书,两人一个月可以拿多少工钱?”
“我听人说,他们每人每月就有四百个大钱,一年下来九两多银子。”
慕雪了然,这些钱足够他们过得很滋润,怪不得景老先生家能住青砖房呢!
不过,他们家现在少了这笔进账,日子明显捉襟见肘,若是重新开办村塾,日子一定会好起来。
慕雪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或许就出在景老先生疯了这件事上。
慕雪道:“待会儿,咱们去景老先生家拜访一下。
就算景老先生疯了,不还有景志承,咱们求他,看他能不能开办村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