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对。
“好了,别担心,我去了也不惹事,”观主轻叹了口气,“只是去跟一位旧人告别。”
“旧人?”
傅昭宁,“告别?”
专门跑到京城去跟人家告别,听起来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但不管怎么说,观主说要和他们同行回京,他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哪怕是傅昭宁,虽然一直感觉观主有点儿怪怪的,也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不对。
观主是想拆散他们,但也还没有做什么踩到她底线的事情,他也很坦然地说出来了,确实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她又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得祝福她和萧澜渊白头到老。
第二天他们便一早下山了。
经过止墟镇的时候也只是有些早起的百姓看到了他们的马车,倒是有几个上前想要找萧澜渊求情,但看到侍卫们威严的样子都打了退堂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了。
等到澄夫人中午知道消息时,人都已经离小镇不知道多远了。
澄夫人知道观主都跟着走了的时候,哭得眼睛都要肿掉。
这下子想等着傅昭宁他们离开,再上山去求观主的计划也落了空。
而更加郁闷的是,被迫又跟着同路回京城的福运长公主。
福运长公主本来以为观主已经答应留下她,她从此就在幽清峰上住着了,谁能想到那天观主让桑梓直接告诉她,他们都要离开幽清峰,到京城去。
观主倒是还给了她选择的权利,是想自己留在幽清峰,还是跟着一起走。
她一个人哪里敢留在幽清峰上啊?
桑梓也跟着走了,观里只剩下他的几个弟子还有两个做饭洒扫的,一个女的都没有,她怎敢留下?
再说,万一皇兄派的人找到幽清峰上,没有观主在,谁护得住她?
不得已,福运长公主也只能跟着走。
前面半个月他们还算顺利。
观主偶尔夜观天象,掐算掐算,甚至还能够让他们避开风雨,走得还算是顺畅。
变故是在这一天发生的。
昨夜下了一场雨。
清晨起来的时候,傅昭宁看到外面的天色,还有乌云积压。
他们是在一处荒废的庙里过夜,虽然庙有些破旧,还有些地方昨晚滴滴嗒嗒地漏着雨,但好在天气已经暖了,也不算凉。
她昨晚是靠在萧澜渊怀里睡着的,但现在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他的披风,他人倒不知道哪里去了。
小月为她讲究,在她和萧澜渊靠着睡的角落支了竹子挂了一张布帘,挡住了他俩。
观主在另一角,听小月说观主在外过宿无床的时候,基本是打坐一夜。
另一角,福运长公主和宫女靠着休息。
傅昭宁把盖在身上的披风顺手披到了身上,走了出去,左右望了一眼,观主不在,福运长公主也不在。
甚至小月和白虎他们也不在,这庙里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