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说了一遍,叹了口气,“但是隽王要跟着一起去。”
安年也愣了愣,但转念一想又大概明白了萧澜渊的想法。
“那你现在是过来跟我说什么?”
“你跟隽王不是朋友吗?你比较了解他,我就是想问问,隽王这么过去,要是有个什么事,会不会怪罪于我?”
“师哥是担心了?”安年失笑,“不会的,隽王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小心眼肯定不会是用在游知府的身上。
“那他坚持要跟着去,是有想要考察我的意思吗?还是说——”
“师哥就是想太多了。隽王非要跟着去,那必定只是因为担心王妃,是要去亲眼看看她在接触和医治那些百姓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形,再看看柘城的百姓对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游知府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了,“其实我原来也是这么看的,但就有点不太相信,所以来找你确定一下。”
“不相信?”
“隽王何许人也?他自己应该极为珍重自己的性格身体,只是为了王妃就去涉险,总感觉不是隽王的性格。除非——”
“除非隽王对王妃是动了真心。”安年淡定地接了下去。
“对。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游知府就是觉得,男人,尤其是处于权力中心的男人,像是隽王这样的,那必定是心如铁,冷又硬,任何时间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怎么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跟上去?更何况隽王又不会医术,跟着过去也不能做什么,好像真的就只是去看看王妃了。
“不要低估我们傅大夫在隽王心中的份量。”安年轻声说。
游知府又看了看安年,突然就问起了南瓷公主,“你有没有给公主写信?来柘城这么久了。”
“自然是写了。”安年说。
“好好跟公主过日子,尽快请我回京吃孩子的百日宴。”
安年笑了起来,“孩子都还没有呢就开始念着百日宴了?”
“那是,替老师催一催你。”
游知府也没时间在这里跟他多聊,讨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离开了,倒是安年睡了两个时辰,现在是睡不着了。
想到了刚才游知府提到的公主,索性喊了小江过来磨墨,给安瓷公主写了信。
傅昭宁和萧澜渊到了老吴头家里。
已经有几个病人在这里了。
因为都是附近的百姓,离得不远,他们都是自带着铺盖来的,有人甚至还把床板也扛来了,毕竟知道老吴头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
门外有官差守着,不让他们随意出入,门是一直关着的。
傅昭宁带着林大夫和起来的,差不多到了之后就让萧澜渊不要跟着她进去了,要看的话,他在院墙和屋顶上隔远一点看就行了。
萧澜渊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回听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