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痛苦,否则,每次夫君都头疼欲裂,他是会坚持不下去的。”
“用了什么办法,可以让人忘了前尘旧事?”
“那是个巫医。”沈俏说,“他有办法,给夫君吃了药,还给他扎了针,但是他的针跟你针灸的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当时治了整整一个月呢,夫君出来之后果然就忘了事,但这个姓氏总像是雷,只要一跟他提起来,就会炸响,让他再次发作。”
傅昭宁听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就想这么忘了,难道就不想想家里还有没有亲人,比如老父稚女之类的?把他们都忘了,是想把家人抛弃了吗?”
“不是!”
沈俏急急地辩解,“不是这样的,因为有人说,我们要是敢回家,会血洗傅家,所有家人一个都活不了!他们说,傅家已经有他们安排下的人了——”
傅昭宁听到这里一愣。
窗外的沈玄和萧澜渊对视了一眼。
“是什么人?”
沈俏捂着头,摇了摇,神情有些痛苦。
“我不记得是什么人,但就是记得这件事。”
“所以,你们不回京城,也想忘了家人,都是为了他们性命着想了?”
哪怕不能回去,难道也愿意忘记吗?
忘记了,就可能等于不存在了,在他们的世界里就等于没有了这些家人,这跟抛弃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是,不是的——”沈俏又抱着头,她觉得自己的头也疼了起来,“是我做错了事,我记得我做错了事,夫君是为了我——”
傅昭宁轻叹了一声。
果然,她的记忆也是混乱的。所以她说的这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对。
可能半真半假。
还是得治好了他们,才能够彻底弄清楚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吗?”
“我我给隽王下毒了——”
听到这话,萧澜渊一震,握紧了拳头。还是记得的?
所以,她这是亲口承认了?果然是她下的毒?
沈玄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再听听。”
他瞬间都感觉到了萧澜渊身上迸出了杀气。
但是,沈俏是他的妹妹,自小失踪的妹妹,他当然不可能让萧澜渊杀了她。
“她承认了。”萧澜渊咬牙。
“她说话还是颠三倒四的,也许不是真的呢?”沈玄也听出来沈俏说的话没有什么条理性了。
屋里,傅昭宁听到了沈俏承认自己给隽王下毒,也愣了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之后,她立即又追问,“你亲自给隽王下毒的吗?你想杀他?”
“不是,隽王那个时候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婴孩啊,我杀他做什么?”沈俏下意识地反驳,又有些迷茫地说,“是有人,有人让我下毒的。”
“谁?”傅昭宁立即追问。
沈俏要说出幕后之人了吗?
“一个夫人,穿着很华贵的夫人,她说隽王不能活。”沈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