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高估自己了。
一听到别人这么说,他就会想傅昭宁会不会也有过那么一刻是害怕和嫌弃他这张脸的。
或者说,现在还不会嫌弃,但如果时间长了呢?确定真的是治不好呢?
以后他的孩子呢?
人们这么说的话,也都波及到她呢?如果大家都在说,为什么要嫁给这么一个恐怖的男人,是不是只图他的身份地位呢?
若他想要避开京城,避开人们,那又有什么资格让她跟着一起隐居?
她还有祖父还有弟弟,还要寻找她的爹娘呢。
萧澜渊觉得自己现在的性子实在是讨厌了。
以前他都不是这样的人。
青一赶着路,不时扭头看一眼马车。
他有点儿担心王爷,人们说的话简直是太过难听了,有时候听得他都愤怒想要去把那些人的舌头割下来。
这些肯定是皇上的手笔,皇上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机会,当然是不会放过王爷的。
也不知道这些会不会传到大赫。
萧澜渊在赶路,而小庆家主则是觉得自己要帮着他。
毕竟他们庆家当初被太上皇选中,帮着隽王藏了那么多年的信物,交上信物之后,隽王也给了他支持,现在他能够暂时压下家族里对他反对最强烈的那些人,也是仗着隽王的权势。
所以他是要帮着隽王的。
现在就是要盯着司徒白,可不能让司徒白给傅昭宁献太多殷勤。不
“小庆家主怎么没有去皇都,要留在这里?”
被小庆家主厚着脸皮跟上来,司徒白心里多少有些淡淡的不悦。他请傅昭宁去吃茶,傅昭宁带了这些人他也不好说什么,但小庆家主非要跟过来,就显得有些碍眼了。
“我明天才去皇都啊,像通富药馆在这里有最大的铺子一样,我们庆家在这里也有几间铺子,我们都看好这里,不就是因为沈家在这吗?”
小庆家主笑嘻嘻的,他身上有一种阳光干净的气质,其实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庆家在这里的铺子是什么?”傅昭宁倒是有些好奇。
“酒。”
小庆家主看向她,很是大方,“傅姑娘想喝酒吗?我可以让人送几坛过去,我们庆家酒坊酿的酒还是很好的,有精纯酿,还有一些姑娘家喜欢的果酒,不浓烈,偏甜,回头都给你送几坛尝尝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不怎么喝酒。”
傅昭宁心头一动,其实她刚与萧澜渊成亲那天,知道隽王府用了一种佳酿待客,听说那酒很难得,也很贵,当时她还想过也要制出那种酒来赚第一桶金呢。
只是后来也没有着手酿酒,倒是先让她用医药这一老本行先赚了银子。
等以后要是真的和萧澜渊分开,和离了,回到傅家,她倒是可以走这条路子,好歹也能挣出一份家业,让小飞守一守。
正这么想着,有人送了茶点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