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之前并没有多问当年发生的事情。
现在听到萧澜渊提起来,她才发现傅林氏当年应该也是曾经努力为自己辩解过的。
“你当时不还是个婴孩吗?就有人给你喂补汤了?”
“嗯,所以傅林氏当时的说辞是,她就是闻到了一股参香味,才循着味走到了我床边,然后发现了旁边的一个碗,她把碗端了起来,就有人进来了。”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
“对。”
“那没有人信她吗?”
“傅林氏随身带着的手帕也有那种参味,当时就有人查验过,那手帕包过人参,而手帕一直在她身上,她自己都说没有失落过,所以自己也说不清楚。”
萧澜渊顿了一下又说,“还有,她当时被御医看出来有些神智不清,自己说过的话也颠三倒四,记得不太清楚,甚至还做出了想要掐我脖子的举动。”
嘶。
当时他还是个婴孩,傅林氏还要去掐他?
“这些是当时很多人看见的,所以她解释不清。”
“那她有没有可有也是中了毒?”傅昭宁却察觉到了不对,如果不是中了毒,傅林氏难道疯了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话颠三倒四,又要再对萧澜渊动手?
“所以,当时她并不是马上被打入死牢,而是先收押,是准备审清楚的,可没有想到,不等审问清楚,她便失踪了,和傅晋琛一起。”
“这么说来,大家更会觉得她是畏罪潜逃了?”
“嗯。”
傅昭宁叹了口气。
萧澜渊看着这株人参,“我后来也一直在查当年的人参,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太上皇手里,而且,还把这参送了出去。”
这就更扑朔迷离了。
太上皇这是什么意思?
“这羊皮卷上有字,还有图。”傅昭宁目光一凝。
两人同时凑近过来。
羊皮卷上只有一行字,昭国旧史,不得见人。
上面还画着一个简单的地图,图上一处,标出了一个图形。
傅昭宁看得不明不白,“昭国旧史为什么不得见人?”
萧澜渊皱了皱眉,目光又落在那个图形上。
他脑海里浮现起当年太上皇病逝之前,在他掌心里画的图案——
“阿渊,你记住,这个代表,玉衡。”
玉衡。
当时他年纪还很小,不太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后来也一直想不明白太上皇跟他说这个有什么含义,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和影响,他也就一直藏在心里。
现在看到这图上绘制出来的山脉走向,萧澜渊突然心中一动。
“拿江山图来。”他扬声下令。
很快有暗卫送来了江山图。
萧澜渊把图在桌上铺开,手指在上面轻划。
傅昭宁目光跟着他的手指转,见他修长手指落在某处停下,然后点了点。
“玉衡山?”她不解地问。
“嗯,羊皮卷上这个图形,他当年曾让我记住,代表玉衡。”
傅昭宁托着腮看着他,“这么说来,就是说他给你留的东西,就在玉衡山?”
看起来这玉衡山离京城也不是很远啊,在京城与江南中间。
“嗯。”
“从京城过去要多久?”
“快马加鞭的话,不用十日。”
但如果坐马车,慢一些走,应该要大半个月。
“那另外两件信物,可能要去到玉衡山才能知道有什么作用了。”傅昭宁皱了皱眉,“但既然毒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