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他能去看看贺寅礼啊,不然他一会没被晒死也被念叨死了。”
医生正站在包围圈外,被固若金汤的人墙防得密不透风。他着急地垫着脚往里面看去,贺寅礼的面色已经被剧烈的咳嗽咳得发红,显得奄奄一息,好像马上就要嗝屁了似的。
他又看了看场地里本来应该最关心贺寅礼的两个人,一个翘着脚倚着树在树荫下乘凉,手搭着凉棚正看热闹似的往这边张望,半点看不出担心的样子,另一个虽然看起来很着急,哭得哭天抢地肝肠寸断,但死死堵着通道让他过不去,也就不能及时治疗贺寅礼。
媒体们更是跃跃欲试地想挤上前去一探究竟,说难听一点他们估计恨不得贺寅礼当场死亡,然后抢到一手资讯,立刻自己独家爆出贺家大少婚礼当天暴毙,抢占新闻头条。
医生:……搞了半天,这整场婚礼里,只有我最关心贺家大少的身体健康了。
没办法,他是这场婚礼的主要负责医生,若是贺寅礼在这个时候没了,别说工资了,贺家能不能放过他小命一条都是不确定的事,没准哪天半夜他正美滋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眼前一黑,贺家的打手一闷棍就把他送上西天。
想到这,他的脸色黑了几分。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希望他好,但也别牵连我呀。
医生还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的,于是他倒退几步,假装自己刚刚从场地的另一边长途奔袭而来,一不小心没刹住车,他一鼓作气助跑冲上前去,把那个置他的职业生涯于不顾的贺家夫人创飞,一个滑跪来到贺寅礼面前,行云流水地给他戴上听诊器,开始诊断。
他听见贺寅礼的呼吸声此刻显得异常沉重而艰难,每一次吸气与呼气之间,都伴随着一种令人心痛的声响,宛如老旧的破风箱在艰难地工作。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而低沉嘶哑,时而尖锐刺耳,充满了年深日久累积的病痛的折磨。
每当他试图深呼吸,胸膛起伏之间,那破风箱般的声响便更加明显,仿佛每一口空气都要经过无数阻碍,才能勉强进入他那疲惫不堪的肺部。他的脸色因呼吸的费力而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缺氧而微微颤抖。
林秋从缝隙处看着他的精彩演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妈的,这家伙的霉运不会就是本来想装窒息,结果真窒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