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不再理他:“就他一个吗,其他人呢,是听不懂我说话吗。”她语调沉沉,表情并未改变,但笑意不在上扬,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清冷却不具有温度。
“嘿,老大,别生气,这帮新人就这样,不让他们长点教训是没有人会老实听话的。”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低声安抚道。
“你回来了,这么快?”林秋偏头向他那侧看去,“我把勾魂索落在他体内了,一会儿还要去取。”
“就知道你有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刑泽表情未动,右手摊开在她面前,里面赫然是她的勾魂索,“是这个吧,我没认错。”
“还真是,”林秋笑了笑,满意地调侃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这倒不至于,”刑泽把手收回去,“主要是一直捡你的垃圾,习惯了。”
“啧,”林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这人可真烦。”
“行了,言归正传,”林秋正色道,“你帮个忙,去调一下最近一个小时的监控,看看究竟是哪部胆小鬼做了事却不敢承认,”她加重了语气,“一个一个的对过去,谁也别放过。”
“对出来的名单交给樊寻,”她视线穿过群鬼中间的缝隙,锁定在了那个整个人埋在工位隔板下面的人,“樊寻!”她提高了声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樊寻从隔板上面探出半颗头,眨了眨他芝麻粒儿般大小的眼睛,没敢说话,只是比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知道。
这下那些本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的阴差们缩了缩脖子,真正开始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他们本以为余峥把牛瘸子这个罪魁祸首绑在大厅里,是得了上级的默许,就是为了让大家拳脚相加的。即使最后追究起来,大概率也就是装装样子,不会有什么很大的问题。
没想到碰上一个钓鱼执法的林秋,看她现在的样子,显然是要追究到底。
“不用查了,我刚才给了他一脚我承认。”一只手从鬼堆里举起来。
“还……还有我,我刚刚也……”
“我也是……”
好吗,威胁一到位,大家都纷纷承认自己的过错,一时间人声鼎沸,显得拘魂殿的大厅里好像是一个嘈杂的菜市场。
不一会儿,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林秋扯了扯唇,不辨喜怒:“很好,那么我第二个件要告诉你们的事情就是,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她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一个模式化的女声忽然凭空出现:“你好,小艺为您服务。”
“把这些人的名单抄录一份,每个人罚三日的香火钱。”
“小艺收到。”清脆的一声响声,她又凭空消失了。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们了,还以为要受刑了,原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偏偏有那出头鸟,自以为是伸张正义的江湖侠客。
“不是你谁呀,有什么权利随意罚他们的工资!”一个不怕死的声音旁出斜逸地传了出来。
阴差们刚松了一口气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
是谁那么欠,真惹怒了秋大人,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确实,若是他们熟知的范玄版林秋,现在八成应该已经冷笑一声向他们开战了。
幸好不是范玄。
林秋意外地顺着那道声音偏头看过去。
那是一个剃了寸头的少年,他一身黑色短袖牛仔裤手里转着一把蝴蝶刀,眼里的不忿和狂妄几乎要化作刀刃,直指林秋。
“他是……”林秋求助的看了看身边的刑泽,“真是个有骨气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