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无所谓,但林老太是她的底线。
万孟才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丝毫不怀疑林秋说这话的真实性。他知道这个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杨岚和万怀诗向他投来了质疑的目光,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训斥林秋。
他憋红了脸,把桌子拍得乓乓响,大张着嘴到底是没再发出声音。
眼看气氛尴尬下来,万怀诗赶紧上前倒了杯水递到林秋面前想要支援队友。
她语气温柔,但言语里全是指责她不懂礼貌:“小秋,看你把爸妈气的。你怨恨姐姐也就罢了,姐姐无话可说,但爸妈毕竟是长辈,你怎么能和他们这样说话。为了给你接风,我们一家人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就是担心你多想。”
翻译过来就是家庭会议从晚饭一直开到现在,主题就是论怪胎的一万种压榨方式,期间还穿插着宵夜和甜点。
“装什么,航班信息都发你了你不知道我几点到?你们爱等关我毛事?”
“小秋你怎么能这么说……”万怀诗还在尝试给她扣高帽。
林秋没心思跟他们斗嘴,她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困倦:“用不着你来教育我,有钱没钱,没钱免谈,我明天还有事。”
“你!”万孟才大吼一声正要发怒,忽然瞥见林秋拿起了万怀诗手里的玻璃杯,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抬起手挡在自己面前,“你要干什么!”
这畜生打人可下死手,他多年前已经领教过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像鬼魅一样出现,轻松放倒了三个保镖之后冲进办公室把他打得脑袋开花满地找牙,又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后大摇大摆地从公司正门晃出去。
当年为了不丢面子,尽管心里是十成的愤怒,万孟才还是对外宣称是自己不小心踩空,摔下楼梯把头摔破了,咽下了这个哑巴亏。
现在那母女两人看不懂,林秋却知道他在害怕。
“切,就这么点胆子还非要死装,”她轻嗤一声,“快点,支票还是卡,我要休息了。”
“给她给她,”万孟才顺势把抬到胸口的手一挥,指挥杨岚把手里的银行卡交给林秋,还恨恨道,“真是太不像话了!”
林秋冷眼横过去,他立刻闭嘴,抬头望天。
万孟才松口了,杨岚却死死攥着银行卡不愿撒手。
五千万对于万家来说虽然没有特别多,但也不是一笔小钱,就这么轻易地给这个扫把星,她实在是肉痛。
想到这,杨岚暗怀埋怨地撇了一眼万怀诗。
林秋拽了一下没拽过来:“你们到底给不给,不给算了,让万怀诗收拾收拾嫁过去吧。”她抬脚就走。
此话一出,杨岚赶紧抓住她的手把卡塞过去,变脸变得飞快:“哎呀聆秋,妈就是太久没见你,想多跟你说两句体己话。”
“哦?”林秋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行,我不走了,你说吧。”
杨岚卡了一下,她和林秋哪有什么体己话要说,每每看见她就能想起来她小时候抱着娃娃到处吓人的场景。
黑洞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说些预言死期或是背后有人之类的鬼话。
杨岚想起自己有一次带着林秋扫墓,流程走到一半林秋拽着她的衣服一直说有个红衣服的女人在看她们。她环视一周却没发现人影,于是低下头打算找林秋算账。
哪知忽然有一股力量把她从台阶上推落,连翻了几个跟头后摔断了小腿。为此,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即使用尽了祛疤手段,但腿上至今还留下一条浅浅的长疤。
她又想起带着林秋参加市长夫人举办的宴会,结果林秋见了市长夫人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