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江边,望着涛涛的江水,方源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些情绪来。
有悲壮,有悲伤。
上一世,他在这里留下了无数的汗水,也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次的商场厮杀。
一些志同道合的兄弟和自己的死忠都是从这里结识的。
有的人在半途中离开了自己,也有人背叛,更有的人死于非命。
这一世,他会找到那些对自己衷心的下属,好好的善待他们。
这个时候东方明珠还没有开始建造,整个海市都还是以三层小楼居多。
解放路这边有一个国营的招待所,放做以前想要住进这个地方,还必须要有地方上开的介绍信才行。
作为改革开放的试点城市,海市现在已经有了很多的宾馆,因此招待所的生意一落千丈,早已经不复往日的雄风。
现在之所以还开着,主要是因为现在上头对市场还不明确。
这一段时间所作的举措都只是摸着石头过河。
也只有等到1992年时代老人在深市的那一番话,华夏才真正的进入到开放的时代。
方源正在这家招待所是有原因的。
虽然说现在有很多的宾馆,环境和服务都比这里好,但是相对应的也催生了一些服务性的行业。
他们为了招揽生意,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很容易出现仙人跳这样的事情出来。
倒是国营的招待所就很安全,现在还来住招待所的基本上都是穷人,他们大概率没有那个闲钱去叫那些服务。
最重要的是,这里离那个黑市近,也就是这个招待所后面的一条巷子深入进去就是了。
第二天,方源一晚上修炼到天亮。
随便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就把早饭给糊弄过去了。
顺着记忆中的小巷子往里走,你只要从这个巷子里走过,就会有人上来跟你搭讪。
果不其然,方源很快的就看到了一个瘦高个青年,斜挎着一个带着五角星的包,满脸堆笑的跟他打招呼。
“榜玉,票子要伐拉?”
说着还拉开自己的单肩包的一角给方源看。
“我是来出货的。方源笑着拍拍自己的包。
那个瘦高个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再也不理方源,走开了。
现实得很,这些人都是些倒爷,从外地搞来几张或者几十张的国债,到这里试试运气。
一旦有人买了他的票,他们就有钱挣,他们就是以这个为生的。
来到一个用高高的围墙围起来的院落。
门口挂着′收破烂的滋养。
透过铁门,方源可以看见里面摆着茶桌茶具。
方源不禁莞尔,你这挂羊头卖狗肉,至少也装得像─点吧。
你见着那个收破烂的还有那个闲情雅致在院子里泡功夫茶的?
拿起门上的铁环敲了敲。
一个大爷拿着一个半导体凑过来。
收音机里正放着淮剧,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哪个哩个廊的跟唱。
走到近前,也不开门,问道:
“侬做撒?”
听到这话,方源倍感亲切,这是正儿八经的海市话,他听了几十年了。
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一下子把他的思绪拉到了前世,那些片段历历在目。
看到方源有些愣神,那老头一皱眉头说道:
“有撒四体色介刚重有撒四体色介刚亚!”
方源很懂行,早就经历过一世的,他自己自然之道这些人的接头语。
“路过,找老板要杯茶喝!”
这就是他们的暗语,任谁都想象不到,谁会跑到一个收垃圾的地方来逃茶喝。
这些人从八十年代初就开始倒腾各种东西了,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暗语,你要是没有熟人介绍,还真难进去。
老头一听方源说出了暗语,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