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是后面有东西追逐自己一样,发足狂奔。
可那野猫的叫声,就像一只追着她似的。
这野猫叫的这么凄厉,她的脑海里脑补出了一个场景。
一条饿极了的山猫,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择人而噬。
该不会是因为发洪水,山上的野猫也有吃的,下来找吃的吧?
她心里害怕极了,直到他看到村里人家的灯光,这才放下心来。
方源和应桃可不知道自己俩人坏了两个小年轻的好事,摩托车随着应桃高亢的呼喝声到了划柴坡底下。
方源这才依依不舍的,从车上下来,将应桃的衣服整理好,将她抱回到地面上。
此时的应桃已经是香汗淋漓,脸上像红了的西红柿。
方源贴心的用衣服给她擦去汗水,依依不舍的在她的唇角亲吻了一下。
离开时,应桃说了一句让方源亢奋的话。
“回家继续!”
当天晚上,方源就放自己存放在体内世界的货品全部放在了地窖里,而后让二楞他们一一搬上车送向了超市,今天的赠药还要继续,自己则是要去服装厂,不放心应桃,方源便打电话让庞育派了几个人在超市看着。
主要任务就是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
方强和余寡妇也去帮忙了,赠药异常的火爆。
方源从地窖里拿了几瓶茅台,放在包里,带着应强和庞育就出发了。
很快,吉普车开进了石门镇国营服装厂。
厂子不是很大,招牌下面的杂草已经长得很深,快要遮住招牌了,看上去很萧条。
门卫看到吉普车进来,一声不吭的开门,他可不敢得罪这些能开的起车的人。
别说是吉普车了,哪怕是摩托车他都得赶紧开门,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摩托车相当于一个万元户啊。
厂子大概只有百来号人的样子,在市场经济的刺激下,供销社现在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供销社就是他们的客户,连客户都要倒闭了,可想而知他们的日子该是有多么艰难。
以前的国营工厂都是只要负责生产就好了,国家会统一安排将他们的货分派到各个供销社。
可现在不行了,供销社里的工作人员整天就是喝水看报嗑瓜子,生意也没有,衣服也卖不动。
厂里堆了一堆的货,吃又不能吃,只能摆在那里堆灰。
刚开始还有一些投机倒把分子来厂里偷偷进货。
这些衣服虽然款式老,但是他胜在牢靠,特别是那些咔叽布的土布衣服,农村人现在干活都穿这个衣服,耐磨的很。
今年以前还经常有一些倒爷(投机倒把份子)到这里来收购衣服,然后偷偷拿出去卖。
卖的还挺好。
既然供销社也在卖,倒爷也在卖,可为什么还能卖出去呢?
那是因为倒爷这里不需要布票,这就比供销社有了天然的优势。
但是随着国家打压投机倒把,倒爷怕了,进货量也少了。
今年开始放开后,也取消了布票,那些倒爷倒是不敢卖了,他们被整怕了。
可是这些工人包括上面的领导安逸惯了,也没想着要创新,他们的产品越来越被市场淘汰,几乎已经很少有人来买他们的衣服了。
这就造成了几乎全厂所有人都在吃空饷。
如果有空饷吃那也很不错了,可是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发下来工资了。
就像供销社一样,国家已经开始松口,让私人承包了。
他进来过来要找的人,就是这个厂的厂长。
厂长是一个庞育的一个熟人,他叫这个人叫叔,按照庞育的说法这个人和他死去的老爹认识,而且是拜把子的兄弟。
那是之前和他爹一起援朝时候的战友。
他爹死后,这个叔叔没少帮助过他家。
三人没有和谁打招呼,直接朝厂长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