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甲听着这么许母这么说,作忧心忡忡状:“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许母道:“那也跟你没关系,你莫要再出什么意外才是真的,我如今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谁这么歹毒,要哄着你去送死?”
许甲也明白许母的意思,身上自是有一份挂牵,难怪古人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除了父母,谁会因为你受了一些皮毛小伤,就担惊受怕呢?若是执意入险境,不顾牺牲,到头来,终究还是白发送黑发。
许甲从前只当这话,当做是古人迂腐,如今细细体味,便多了好些感动。
倒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许母辩驳,许母不懂那些什么大道理,只有一片爱护之心罢了。
许甲上次开坛,余了一点法力,绘制了两张护身符,送给了双亲。
“小问题。”许甲莫名多了一些底气,也将报喜不报忧这套学了来,玉山之事,一来不可泄露天机,二来告诉父母也无用。
这些功夫颇为耗费,并不是短短时间就可以做出来的。
外布各种材质颜色的布片,总体不过黑,白,蓝,红,灰,土黄几种,布的形状也是奇奇怪怪的,或长,或方,或是三角,或是菱形,一块一块拼起,做成色块格子。
“那就好。”许母走上前来,摩挲着衣角:“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上许多,你穿着大没?”
面生桃红,皮肤白皙透亮,证明气血充足,也是年纪正当少年时,鼻高而挺,嘴小而薄,露出牙齿来,则十分整齐。
衣领衣襟又有包边布,做的是艾草纹样,艾草能辟邪,是十分好的寓意。
“正好合适,舒服!”许甲笑道:“我可惜没人炫耀,不然跟人说上一百句。”
袖口处,则有一圈如意,祥云,灵芝。
“好看!真好看!”婆子们都夸赞道:“夫人的绣工真厉害,我们粗手粗脚,干不出这样的活计来。”
如今十六岁,是真正的“天生修道种子”,虽不敢称谪仙降世,却也好像那玉宇仙童。
不过再如何俊美,也是比不过读者老爷十分之一的。
许甲身上都发烫,还要啥热水。
许母见许甲沉默,又小心问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
寻常人是即便看不出来的什么,可就是是觉得就是好看,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倒像是王公贵胄家养出来的。
许甲嗯呢一声,主动去沐浴更衣,不仅仅要沐浴,还要焚香,要念咒,许甲念了净心咒,净口咒,净身咒。
内里的则是细麻作衬,细麻不是粗布麻衣,也非葛布,夏布,清爽透气,亦不沉累,这衣裳,又在后背处,用红线,绣了一道护身灵符,这灵符许母不知开光,不会念咒,但针脚已经十分一样了,又注入了信愿,便发出淡淡的红光来。
信则灵,许母选择绘制这样的符箓上去,自然是信的。
出了门来,许母早早就在期待了,见着许甲穿着百纳衣,隐隐有股出尘之炁,比寻常衣裳更显气质。
“这衣裳,要沐浴洗身之后穿上,说起来这尺寸还是量裁寿衣时候的尺寸,你才十六,身子骨只怕还会长”
两个耳朵,耳垂极大,好似肉珠,是福长寿久之相。
“娘亲不必太多劳累,这件百纳衣很好,我很喜欢,够穿了。”
若是紫微斗数看,则已经化劫显贵,眉眼之中一股贵气。
许甲听了,一时感动:“这,一家一家讨么?我怎么不知道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甲死过一回后,后面还阳,许母便起了这个念头,就如此,她还觉得不够诚心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