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也只能接受;听了领导的安排之后,柳笛连忙过去找人去了。
他肯定不会去找林楼,林楼现在也没工夫理他,好在毕竟在清华上了五年学,建筑系的老师基本都认识,于是马上找到了一位负责会场布置的老师,和他说了这件事。
“这个不是我不帮忙,而是真没办法!”老师伸手一指前排,“你瞧瞧,今天来了多少家设计单位啊?每个人能分到的位置就这么多!实在是腾不出地方来了!”
不过看着柳笛毕竟是自家学校出来的,而且自己还给他上过课,所以老师还是给提供了一点儿便利,“前面肯定是不行了,要不我帮你在中间找几个位置吧!每个班中间还能零零散散加进去一两个人了!”
“这也就是你了,换成其它单位的话,我也只能让他们到过道中间站着了!”老师拍了拍柳笛的肩膀说道。
“谢谢老师!”柳笛感谢两句,赶紧回去汇报,并主动说道,“金工、穆工,那您几位就在这儿坐,我到后面去好了!”
其它几位同事正想同意呢,穆工却一把拦住了,“你还是跟着我们坐在这儿,让他们几个到后面去!”
他可是早就琢磨过了,这个位置不错,林楼在台上肯定能看见,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班上的同学也在自家单位实习,以后再有啥问题找他请教,也能多个话题不是?要不然干嘛把柳笛带过来?为得不就是这个么?他要是去后面坐,那不是白来了?
于是柳笛只能郁闷地坐了下来,然后旁边的同事捅了捅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诶,以后称呼金老师和穆老师的时候,可别喊金工、穆工了,人家听了不高兴,还是跟我一样喊金老师、穆老师吧!”
嗯?其他设计单位不都是把建筑师称呼为某工某工么?为啥他俩就不高兴啊?柳笛一时间还有点不太明白。
“你想啊,你听到金工、木工会首先想到什么?金老师可不是车间里磨锤子的,穆老师也不是凿木头的!你这么称呼人家,人家当然不高兴!”同事再次提醒道。
“金老师还好点,顶多给你点冷眼,穆老师就不一样了,你要这么叫,搞不好什么时候就给你双小鞋穿。”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木工比金工在厂子里的地位还差点的缘故。
啧,柳笛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然后在偷偷打量这两位建筑师的表情,果然有些不高兴,于是连忙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然后继续小声询问同事,“谢谢您,要不是您提醒我还不知道这些呢!那咱们单位还有那几位老师的称呼有讲究啊?您给我说说呗!”
柳笛也想起来了,他爸单位也有一名姓宫的建筑师,也不喜欢被人叫做宫工,因为听着就好像他是太监一样,看来这称呼上的忌讳还多着呢,并不是每个建筑师就被喜欢称为某工。
“其实这也不是咱们建筑行一家的事儿,你要是去了杂志社、报社,那姓马的、姓牛的、姓吕的编辑也不喜欢被称为马编、牛编、吕编!”柳笛边听边微微点头,这被叫做牛鞭、马鞭、驴鞭是有点不好听。
“咱们院,除了穆老师和金老师之外,钱老师也不喜欢被叫钱工,和金老师一样,一叫他钱工,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厂子里上班一样,还有车老师、冼老师也是!”嚯,咱们院金工、木工、车工、铣工全齐了,听起来还真像是工厂。
“这还是好的呢,其他单位还有童工、季工、吴工、向工,开会的时候一见面就有人拿他们取乐子!呦,你们单位也太不地道了,连童工都用,我得去劳动部门举报去……”济公、蜈蚣、相公啥的就更不用说了。
柳笛赶紧把这些记在心里,同时已经开始琢磨起来,以后遇到姓这些的老同志,可得注意了,千万不能因为称呼的问题得罪人。
时间一到,林楼就登上了演讲台,在助手的配合下,展开一张张图纸或者大幅照片,开始给到场的建筑师、老师、同学们讲起了各发达国家建